打来的，也有的是刚打来不久。

现在，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这些电话……

选中那个来电数量最多的号码，陆舟拨了回去。

电话刚一接通，焦急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来。

“哦，上帝，你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可能就要开车上你家砸门去了，你知道今是什么日子吗？”

一直以来，费弗曼教授给饶感觉都相当的随和，这还是陆舟第一次见到，原来他也有暴躁的一面。

将手机挪开了半寸，陆舟想了想，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沃尔玛超市水果促销？”

费弗曼：“……”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他差点没被气的吐血。

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急躁，费弗曼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声音，对着电话道。

“截稿日！会议投稿的截稿日！按照这次大会的要求，受邀报告人必须在两个月之前公开报告内容，并且在确认报告内容之后的一个月内上传论文……真的，你该不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吧？”

“我怎么可能把这个给忘了，”陆舟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地继续道，“……但我记得，上传论文不是可以延期的吗？”

沉默了一会儿，费弗曼教授叹了口气：“……更改报告内容吧，现在还有机会。”

延期上传论文虽然是可以的，但他并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与其拖到最后一秒才承认自己的失败，不如从现在开始就纠正错误。

反正除了方程，他还有很多其它的成果可以拿到报告会上进行汇报。

然而陆舟，显然并没有领情。

“为什么要更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分钟那么久。

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费弗曼教授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口问道。

“……你解出来了？”

“方程是解不开的，至少现在我们不可能求出它的通解，”换了只手握着手机，陆舟笑了笑，在费弗曼教授的心情跌落至谷底的瞬间，用肯定的语气继续道，“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它的解存在、且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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