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感一来,笔就停不下来了,甚至连肚子都不饿了。
全身已经被精神食粮充满的陆舟,只觉得浑身都是干劲,拿着那支笔,开始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行行算式。
设有限群且p11p22pii,其中pi为素数,i是正整数。令p,定义egpqpq
称egp为p的次数。再定义……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文思泉涌的感觉却一刻也没有停下。
这种感觉和上次有所不同。
上次的灵感是借来的,但这次的灵感,却是他自己孕育的。
笔尖在纸上游走。
不知不觉中,已经写满了五张草稿纸。
将步骤和思路整理了下,陆舟揉了揉肚子,靠在椅子上,掏出了手机。
本以为没过多久,结果一看时间顿时惊了。
“握草,都五点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不要说他还没吃早饭了。
陆舟最终还是撑不下去了,趁着食堂还没有被清一色绿军装的学弟学妹们占领,赶紧去食堂吃了顿晚饭,回来继续埋头苦干。
时间到了六点半。
从外面上完课回来,史尚提着盒饭推门走进来,看见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陆舟,好奇地嚷嚷了声。
“肘子,你在干啥呢?研究生还有作业?”
正算到关键的地方,陆舟也不抬头,随口回道。
“写论文。”
这时候,黄光明和刘瑞两个也提着盒饭跟着进了门。
将书包扔在了桌子上,刘瑞拿出了专业课作业,黄光明则是好奇地走到了陆舟背后,往纸上看了两眼。
这一看不要紧。
看了之后,顿时懵逼了。
“握草,肘子,你写的东西,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懂。”
听到小贱的声音,史尚也不吃饭了,好奇地走了过来。
“捧逼捧的夸张了啊小贱,咱现在又不是大一,都大三了,你看不懂过程,符号总能看懂吧……握草,我没认错,这玩意儿是群论吧……超纲了啊!”
正在写专业课作业的刘瑞,转着手中的笔,面对肘子的各种骚操作,他已经越来越淡定了:“也不算超纲吧,在专选课的跨学科选修里面,是有李群李代数……不过和我们应数没什么关系,除非你们打算转理论物理。”
理科转理科,那得多想不开。
为了兴趣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实在感兴趣,大家都是老老实实往钱途广大的工科转。
“惹不起惹不起。”黄光明摇着头撤退了。
“必须惹不起,要不搞个大新闻的就是你了。”拍着小贱的肩膀叹着气,史尚也一脸放弃治疗的表情撤退了。
陆舟:“……?”
……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一套完善的理论不但需要灵感的迸发,更需要时间的积累。
连续几天,陆舟几乎都是白天泡在图书馆里,晚上回到寝室后继续钻研。
偶尔,他还要抽空回复下弗兰克教授的邮件,虽然那边暂时没有新的数据传来,但完善理论的工作同样需要计算。
每一天,陆舟都过得相当充实。
虽然在旁人看来无法理解,但他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9月份的第二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坐在图书馆里的陆舟伸了个懒腰,看着面前洋洋洒洒的十多页纸,心中感慨一声。
“终于特么的搞定了!”
敏感枯竭的时候,所有一切的工作都是为灵感来时的那一瞬间做铺垫。而当他真正想通这个问题解法的时候,找到迷宫的出口,似乎就在他的眼前。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此时此刻,陆舟的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不只是因为解决了又一个数学难题,正是因为在解决这个数学难题时,让他对群论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并且在此基础上研究出了一套全新的数学方法。
而这一发现,甚至比解决数学猜想本身,更让他心情激动。
希尔伯特曾评价费马大定理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并不是因为这只母鸡养活了一大批数学家,也不是因为这只母鸡给很多期刊提供了水论文的机会,而是因为很多新颖的数学方法,都是在对数论问题的研究中得出的。
比如受费马问题的启发,库默引入了理想数的概念,并发现了把一个循环域的数分解为理想素因子的唯一分解定理,这一定理今天已被狄德金和克朗奈克推广到任意代数域,在近代数论中占据中心地位,而且其意义已远远超出数论的范围而深入到代数的函数论的领域。
而陆舟在普林斯顿学术会议上的工作也是一样,应用拓扑学对筛法理论进行了补充,巧妙地解决了孪生素数猜想。
而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