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芬芳的空气,踏出了轻轨车站出站口的大门。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张悬浮在半空中的全息屏幕,映入了他的眼帘。
欢迎我校陆院士回家!
这个时代,连挂在校门口的横幅都这么的与时俱进了吗?
看着那一行文字,陆舟的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伤感。
家
说起来,对他来说能称得上是家的地方,似乎也只有这里了。
“您,您就是陆院士吗?!”
一眼便认出了他,等候在车站门口不远处的老人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前,一脸激动地握住了他的右手。
总觉得这位老人有些眼熟,但又说不上来是在哪里见过。
想着该不会又是哪个冷冻到现在的熟人,陆舟笑着说了句。
“请问您是?”
老人满眼激动地说道。
“秦川!泛亚科学院的院士,金陵大学书院的院长!按辈分算下来,我大概算是您的徒孙!”
秦川
陌生的名字。
不过这张脸,看着实在是太眼熟了。
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陆舟忽然一瞬间反应了过来,用不确定地口吻说道。
“你认识秦岳吗?”
“怎么会不认识?那是我的爷爷!”激动地看着陆舟,老人继续说道,“还记得我小时候,他老人家总和我说起关于您的故事,包括您在普林斯顿对他的教诲,包括您对华国数学界的影响。”
“他过的还好吗我的意思是,他还在世的时候。”
“在我的记忆里,他过得一直很好。”眼中浮现了一抹关于过去的记忆,老人用回忆的口吻说道,“在您离开之后的第6个年头,他就拿到了菲尔茨奖。而在此之后,他便一直在钻研您留下的学说,希望将它们发扬光大。我还记得,在他离世之前,陆舟学派的繁荣几乎达到了历史的顶点,即使是当年盛极一时的哥根廷学派,也无法与之相比!”
说到这里,秦川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表情惭愧的继续说道。
“说来惭愧,倒是我们这一代,辱没了您的学说。”
“怎么会,”看着这位脸上写满惭愧的老人,陆舟安慰地笑了笑说,“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其实做得已经很不错了。”
“您还是别安慰我们了,”秦院长叹气说道,“如果我们真的让您感到满意的话,前段时间你来这里的时候,也不会走得那么失望了。”
陆舟:“???”
一脸懵逼地看着扼腕叹息的老人,就在陆舟正准备问他们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来过这里、并且“走得那么失望”的时候,一行人从不远处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为首的那人年龄同样不小,约摸五六十岁的样子。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正装,头发梳的很整齐,脸上的热情丝毫不逊色于秦院长,看到陆舟之后,隔着老远便伸出了右手。
“陆院士啊,您好您好!”一见面便热情地握住了陆舟右手使劲晃了晃,那个头发梳的很整齐的老人,满眼激动地说道,“我们等了一百年,终于将您给等回来了!”
一眼看穿了陆舟脸上懵逼的表情,秦川连忙轻轻咳嗽了一声,介绍说道。
“这位是金陵大学的校长,蔡明瑞。”
“原来是蔡校长,”陆舟恍然地点了下头,笑着说道,“很高兴认识您。”
“您太客气了,能够亲眼见到你,我们这边才是万分的荣幸!”蔡校长笑着继续说道,“这一百年来,我们一直保留着您的教授职位。虽然没想过您有一天真的能回来,但我们对您的尊敬,这一百年来都是未曾变过的!”
“您太客气了,”陆舟笑了笑说,“其实一个世纪之前,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数学教授而已,不用这么隆重的对待我。”
一名普通的数学教授还行
除了蔡校长和秦院长之外,站在旁边的一群人不约而同的抽动了下眉毛,心里想吐槽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吐。
靠一个人的力量将金陵大学提升到了世界一流学府的水平,并且将世界数学中心从太平洋的对岸整个搬了过来,这要是特么的还只是一名普通的数学教授,那不普通的数学教授得是个什么水平?
干咳了一声,蔡校长岔开了这个话题,将站在他旁边的一名年轻的女士推了出来,当成了挡箭牌。
“我来为您介绍下,这位是我们预科一班的辅导员,孙岚,孙老师!冷冻人权益保障基金会的人已经和我们这边联系过了,如果您这边方便的话,随时可以来这里上课,我们会帮助您安排一些课程,方便更快地融入当今社会。”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联系我,或者联系小孙老师都是可以的!”
那个叫孙岚的导员,大概是金陵大学的硕士或者博士,看起来约莫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