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空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乌云。
几乎所有人的心情,都受到了这件事情影响。
与此同时,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仰宇宙之灵的信徒伪装成游客,开始有组织地聚集在了沪上,来到了的总部大楼前抗议。
由于事发突然,当察觉到情况不对的时候,人群已经将附近的街道堵塞了。
站在的门口,这些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们打出了写满“抗议”、“停止实验”、“凶手”等等一系列的标语,和各种充斥着行为艺术的画像,来抗议的实验。
这样的群体事件,自然逃不过各大媒体记者们的眼睛。
趁着警力还没有完成集结,一位的记者提着话筒混入了人群中,拉住了一位年近六十岁的抗议者,采访问道。
“您好,请问你们在抗议什么?”
胡子几乎要竖起,老人愤怒地说道。“这还不够明显吗?必须立刻!现在!停下他们那疯狂的举动!永久地关闭他们在月球上的实验设施!”
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记者立刻将话筒伸到了他的鼻子下面。
“疯狂?什么疯狂?”
老人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
“对撞机!该死,他们在欧洲做的事情还不够出格吗?别以为我没有看过新闻,他们曾经用对撞机在法国和瑞士交界处的地下制造过一个小型的黑洞!现在他们造了一台更大的,将甚至将它搬到了天上去……终于!他们制造出了比黑洞更可怕的麻烦!”
“更可怕的麻烦?”记者张了张嘴,很快表情严肃了起来,“您的意思是,比黑洞还要可怕的麻烦吗?”
“是的,他们从虚境中释放出来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质,而那是属于宇宙之灵的领地!原本我们的文明在银河系的角落偏安一隅,就像蚂蚁一样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但现在,他们却将肮脏的手一点一点地伸向了吾主的领地,试图用他们那可笑的实验打扰吾主的沉睡!”
“这是对宇宙之灵的不敬!这是对伟大意识的亵渎!”
记者:“请问……宇宙之灵到底是什么?”
老人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没法和你解释清楚,你应该自己去了解伟大的先行者加来特米罗教授用生命为我们带来的启示!”
“而现在,我们要去阻止这些暴徒!”
……
显然,这位抗议者并没有意识到,到底谁才是真正粗鲁的人。
几乎就在这位老人接受采访的同一时间。
的新闻发布会恰好结束,一群人从会场的后门涌了出来。
手中握着话筒,一位留着金色头发的女士,快步跟在维尔泽克教授的身后,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尊敬的维尔泽克教授您好,身为诺贝尔奖得主的您,请问是如何看待外面那些自称宇宙之灵信徒的人们,对物理学实验的抗议?”
被问的不耐烦了,维尔泽克终于刹住了脚步,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位记者,以及跟在她身后扛着摄像机的男人。
“怎么看?除了站着看还能怎么看?”
“以前在瑞士的时候,每一次实验开始之前,我们都得不厌其烦地清理轨道下面的垃圾,然后我们的工程师总是能从里面抓出一些不要命的、把自己暴露在强辐射环境的蠢货。谢天谢地,华国人将对撞修到了月球上,这可真是替我们节省了不少麻烦!”
“至少,我们不用冒着随时都有可能窒息的风险,和一群蠢货在对撞机的坑道里玩捉迷藏!”
那位金发的女记者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说道。“抱歉,我能否认为……您是在表示那些抗议者的行为非常愚蠢?”
“难道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吗?”维尔泽克教授摊开手,气的笑出了声来,“为什么抗议的队伍里没有一个是华国人?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无比认真的建议,那群蠢货真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接受一下初等教育。”
赶走了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记者,维尔泽克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摔上。
不过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除了自己之外还站着一个人。
“陆教授?”眉毛抬了下,看着站在窗边的陆舟,维尔泽克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和我提前打个招呼。”
“大概十分钟之前,”从窗外的人潮收回了视线,陆舟随手拉起来窗边的百叶,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维尔泽克教授,“你的助理告诉我,你很快就会回来,于是就把我请到这里等待了。怎么样?那些记者们有在新闻发布会上刁难你吗?”
“刁难?哈哈,那不叫刁难,那叫折磨,我真建议你应该去现场坐一会儿,听听他们到底问了些多么愚蠢的问题!”
将帽子扔在了衣架上,维尔泽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语气愤怒地咒骂着,“他们真的把加来特米罗的论文给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