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播室。
针对最近的热点事件,做了一期访谈节目。
不只是前段时间在社交媒体上炮轰星空科技的哈佛大学着名心理学客座教授法诺安受到了邀请,甚至请来了幻影系统核心开发人员米埃尔教授的前同事。
面对主持人询问自己关于幻影系统的看法时,法诺安教授的言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毫无疑问,这是一项充满风险的技术,它既没有经过严谨的临床实验,也没有受到有力的监督,然而它所涉及到的器官却是我们最敏感、最脆弱大脑。”
“想象一下,如果呈现在我们大脑中的不只是恐怖片,而是比恐怖片或者恐怖游戏更为恐怖的东西,甚至是通过科学的手段直接掌控乃至篡改我们的记忆和思想,这意味着什么我无法用三言两语来形容,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的未来将因为幻影系统的问世而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那些封测者受到了怎样的胁迫或者是利益的诱惑,但我想一个正常人,是绝对不会同意将自己的大脑,交给一个危险的组织放在仪器上胡乱研究。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社会的不负责!”
听到法诺安教授的发言,主持人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夸张了?我们的记者在采访时了解到,星空科技的幻影系统并不包含上述功能。”
法诺安教授:“一点也不夸张!现在没有,不意味着理论上做不到,何况就算他们做了,也不可能告诉你。事实上关于这件事情,我咨询过米埃尔教授在瑞士国家神经网络研究中心的同事布尔基教授……也就是坐在我旁边的这位。他和我的观点是一样的,我们一致认为这是一项危险的技术,应该呼吁有关各方共同抵制。”
主持人看向了布尔基教授。
“这是真的吗?你的观点呢?布尔基教授。”
镜头从法诺安教授的身上,切到了布尔基教授这边。
面对着主持人的询问,布尔基教授先是表情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用严肃的语气接着说道。
“法诺安教授所说的那些观点,正是我的观点。事实上虚拟现实技术一直是我们瑞士国家神经网络研究中心的重点研究项目之一,而一直到离职之前,米埃尔教授从事的也正是该方向。”
“他是一位出色的学者,然而他所倡导的理念却和我们分道扬镳。在我们坚持认为技术应该是服务于我们的社会,而不是让它变得更糟糕的情况下,他选择了离开,去了华国。”
“我并不想责怪他的背叛,但令我无法接受的是,面对我们的指责,他非但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甚至在华国官方势力的支持下,一意孤行地继续自己邪恶的实验。”
“这比背叛,更令我们难过!”
作为幻影系统的核心开发人员之一,米埃尔教授的名字对于绝大多数关注着虚拟现实技术进展的人来说来说都不算陌生。
当听到连米埃尔教授在瑞士国家神经网络研究中心的同事都表示了担忧时,主持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而台下的嘉宾们也是一片哗然的声音。
就在节目播出之后不到一个小时,视频的节选片段便被放到了yuube上,背着在脸书和推特上广泛的传播。
一时间,关于“幻影”系统,关于星空科技封测的攻讦声可谓是甚嚣尘上,连同参与该项目的开发人员,都受到了波及。
从一道道指向它的利剑来看,星空科技在这场舆论战中似乎已经被推到了不利的位置,开拓海外市场的步伐还未开始,便陷入了如此庞大的舆论风波之中。
而与此同时,金陵高等研究院的办公室里,看过了那个视频的米埃尔教授,气的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怒不可遏的将电话打给了自己的老同事布尔基教授。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听到听筒那头传来的怒吼,正坐在机场的候机室里,准备从美国返回瑞士的布尔基教授微微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放轻松点,我亲爱的米埃尔教授,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听到自己老同事那事不关己的语气,米埃尔教授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我!那个的采访到底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懂神经网络的构造别告诉我你也不懂!你说的那些关于洗脑的屁话怎么可能实现!”
这种颠倒是非的发言,伤害的不仅仅是星空科技的企业形象和自己的学术声誉,伤害的更是公众们对这项技术的信心,乃至所有从事这个方向研究的学者。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也就罢了。
但问题是什么洗脑或者控制思想之类的发言,纯粹都是在颠倒是非,这根本不是通过虚拟现实技术就能完成的东西!
哪怕神经调制解调器能够向大脑输入信号,但作出判断的依旧是大脑本身。在本质上,它的职能就和眼睛还有耳朵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