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者们想要涌入酒店内,但很不幸地却是被站在门口的彪形大汉给挡住了。
“我们是的记者,这是我的记者证,请让我们进去!”
“这里是联邦安全局,我们接到的命令是,除了收到大会邀请的学者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进去。如果你们想进去,请联系大会的组织委员会拿到入场的资格。”
“我们之后会联系大会组织委员会的,事实上我的助理已经在这么做了,求求你们行行好,让我们先进去吧,现在全世界都在等待着关于黎曼猜想是否被证明的结果。”
这句话显然并没有打动站在门口的保安,那位魁梧高大的俄罗斯人,仅仅只是扔出了一句不近人情的回绝。
“这与我们无关。”
堵住门口的除了记者之外,还有不远万里坐飞机赶来的学者。
事实上,这一届的大会马上就要结束了。明天的闭幕式一开完,宣布了下一届大会的举办地,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们就要各回各家了吗,现在才赶来参加大会显然有些太晚了。
不过,这些学者们本来也不是冲着大会来的。
相比起明天那场无足轻重的闭幕式而言,即将召开的六十分钟报告会,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事情……
拖着行李箱走到了酒店的门口,终于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进来的陶哲轩教授,很快通过了安检程序,一边整理着被挤歪的衣领,一边走进了酒店内。
虽然并没有报名参加这一届大会,但像他这种学识渊博又人缘不错的学者,和大会的组织委员会打声招呼弄个空房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过,也幸亏是他下手的早,当他将邮件发给霍尔登教授的时候,据说到两天后的空房间已经被预定地只剩下两间了。
而就在那篇论文被挂到rxi上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这个数字还是两位数……
正好路过了酒店的大堂,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陶教授,费弗曼教授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惊讶的表情。
“你居然来了?”
从洛杉矶到圣彼得堡,这距离可不算近。
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陶哲轩笑了笑说:“当然,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错过。”
定了定神,看了眼他手上拎着的电脑包,费弗曼教授开口继续说道:“我猜你在飞机上已经将论文看过了,数论这块儿你应该研究的比我多,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那篇论文的?”
陶哲轩摇了摇头说:“有几个存在疑问的地方,核心的论证部分我有点不是特别理解,时间太短了,航班却只有十几个小时,而我还得调整时差……这该死的时差,弄得我现在只想打瞌睡,但愿一会儿不要睡着了。”
费弗曼教授笑着说:“陆教授的演讲都能让你睡着?”
微微愣了下,陶哲轩随即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说的也是。”
如果这种决定数学界未来的关键一刻都能睡着的话……
用不着别人说,他自己都得佩服自己的神经大条。
和费弗曼教授寒暄了两句,就在陶教授正准备去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忽然从大堂的一角瞥见了一抹意外的身影。
只见那个留着络腮胡,稀疏的头发不修边幅、甚至于滑稽地披在后面的中年,正和酒店的工作人员解释着什么。或许是因为他这幅特立独行的模样和这里的氛围实在格格不入,旁边的保安频频向他投去警戒的视线。
注意到了陶教授脸上惊讶的表情,费弗曼教授好奇地问了一句说。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
定了定神,陶哲轩从那边收回了视线,看向费弗曼教授笑了笑说道。
“果然,还是咱们的陆教授有魅力。”
“没想到连那个人都来了。”
……
报告会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从医院那边回来的陆舟,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现在整个克林希亚酒店,都笼罩在一股庞大的气场之下。
几乎全世界的顶尖学者都将目光投向了正在圣彼得堡召开的大会,要么是人已经站在现场了,要么便是正在赶来的路上……
而且,还不只是业内人士的关注。
关于那篇论文的讨论,早就已经从aherfl这种面向业内人士的学术论坛,扩散到了推特、脸书、围脖这些面向一般大众的社交平台上。
不管是严肃的讨论,还是带着娱乐精神的调侃,总之一点毋庸置疑的是,现在全世界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关注着这个世纪命题是否已经得到了回答。
若是寻常人的话,在这庞大压力的面前,能够保持呼吸和心率的正常,调整好上台时的心态,恐怕都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
但对于已经见惯了大场面的陆舟来说,感觉其实也就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