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届数学家大会开始,便拿到了大会的实况转播权。
这一次,陆院士又在大会上获奖了,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宣传机会。
虽然不是菲尔茨奖,但好歹也是在大会上颁发的奖项,那必然是受到整个数学界认可的最高级别荣誉。
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怎能不和全国人民一起分享?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负责新闻文案的编辑,就差点没将高斯数学奖,强行说成比菲尔茨奖还要牛逼的世界级大奖了。
不过讲道理,要说学术上的成就,十个菲尔茨也不是高斯的对手,而且往年惯例高斯奖都是第一个揭晓的。
非要这么强行解释一波的话……
似乎也没毛病?
不过,虽然确实是带着这种倾向性去宣传的,但意外的并没有引起特别大的反响。
原因无他。
对于陆院士又双叒叕获奖了这件事,观众们似乎早就已经麻木了……
然而,某个人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或者说,他错误的高估了这条消息对自己老爹的影响。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着新闻中正好放到了陆教授获奖的画面,正寻思着该找个什么机会把自己报了金陵大学的事儿告诉爹妈的季默顿时心中一动,抓住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将自己藏了快两个月的秘密个抖了出来。
当听到自己儿子报的竟然不是燕大水木,坐在餐桌前看着新闻的季中起初是不相信的,直到他确认地问了一遍之后,才确定了儿子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短暂地沉默了十几秒钟。
然后,他二话不说伸手摸向了搁在一旁的痒痒挠,抬手便要打。
“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谁特么让你报的金陵大?你不是和我说,你报的是燕大吗?!”
看着那嗖的一声呼啸过来的竹条子,季默几乎是反射性地丢掉筷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迅速地躲向了一边。
“爸,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
“解释个屁!老子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老子就和你姓!”
季默哭笑不得说:“你本来就和我姓啊。”
“闭嘴!和老子顶嘴,邪完了你!”
一个月前,听说儿子在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上拿了满分,季中一整个星期都乐得合不拢嘴,逢人便笑呵呵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中了彩票。
在他看来,别说是拿到满分为国争光,就是能进国家集训队,进燕大八成都是稳了的!
事实上,一开始他儿子也确实是这么和他说的。
然而谁想到……
自己的儿子报的竟然不是燕大,也不是水木,甚至不是上京的大学,而是特么的金大!
听到这个消息,他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金大有陆教授!”
“有陆教授又怎么样?能当饭吃吗?你这小子该不会学数学学傻了吧?你还真特么打算和数学过一辈子?”
“不可以吗?”
“你先给我站那里,等我先收拾你一顿,再告诉你可不可以!”
“别啊老爹,你要是把我给打坏了,损失的可是咱们华国数学界的未来啊!”
“少和我扯犊子的!站到别动!”
电视中,画面继续放映着。
从森重文教授手中接过了奖牌,陆舟回到了座位上,很快接着是陈省身数学奖、丽娃拉缇奖、以及最后的压轴戏菲尔茨奖。
虽然这些奖项和陆舟都没什么关系,但考虑到颁奖仪式的完整性,还是给了台上的几位获奖者一个镜头。
当看到上台领奖的那位女士的时,季默的眼睛顿时一亮,抬高了音量说道。
“爸,那个薇拉普尤伊女士,就是陆舟在普林斯顿带出来的学生!”
这句话似乎还真起了点作用。
不管是好奇还是因为啥,老爹手上的动作还真停了下,回头朝着电视机看了一眼。
“学生?”
盯着电视里的那个小姑娘打量了几眼,季中皱了皱眉头,摸着下巴说道,“这小姑娘长得到挺俊的……不像是搞数学的啊。”
可算是歇了一会儿,绕着桌子都跑累了的季默一只手扶着椅子,一只手摆了下说:“哎,这个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关键是这位菲尔兹奖得主是陆教授教出来的啊!”
季中哼了一声,“然后呢?”
季默:“陆教授收我为徒了啊!”
季中笑着打了个鼻音,倒也不生气了。
“你小子就吹吧你,人家怎么说都是个院士,大忙人,能有时间来上课都是稀奇,还有时间来教你?”
季默急着说道:“爸!我说的是真的,我有他的邮件为证据,不信我可以给你看。”
见儿子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