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到了好像没有过任何移动的那一座温暖木屋。
还有门口静静站在风雪中等候的老妇人。
“进来吧,孩子。”她微笑着:“我做了热汤。”
傅依落荒而逃。
而那温暖的光芒却自始至终地追在她的身后,宛如跗骨之蛆那样,慢慢地靠近。
直到最后,傅依已经没有力气再逃跑了。
倒在雪地中。
回过头时,便看到台阶上的老妇人温柔的笑容。
猫厨娘再次建议:“刚刚炖菜已经好啦,不介意的话,一起来吃怎么样?”
“……”
漫长的寂静里,傅依闭上了眼睛,最后一次将意识从那个红色的‘安全退出’图标上移开,睁开眼睛。
她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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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诗感觉自己迷失在暴风雪之中了。
忽然之间,天旋地转,傅依就不见了。
他被丢进了一个深邃的大坑里,难以跳出那数百米高的悬崖落差。
当他回过头的时候,便嗅到黑暗深处传来的恶臭腥风。
低沉的脚步声响起了。
伴随着猛兽喉咙中震慑的低鸣。
很快,两只庞然大物从开启的裂缝之中走出,琥珀色的竖瞳带着天生的狰狞端详着槐诗的样子,咧开嘴,嘴角滴落炽热的铁汁。
槐诗在原地愣了半天。
简直怀疑自己在照镜子。
因为那两只巨兽完全长得和他一摸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啧……”
槐诗眯起眼睛,看着他们的样子,忽然问:“接下来你们该不会说,你们从身体到性格,所有的东西都和我一摸一样吧?”
“正是如此。”
两只镜像一样的巨兽开口回应,他们的声音重叠在一处,可仔细听的话,却不像是一个或者两个声音,更像是数十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槐诗咧嘴,活动着身子,低声问:“也就是说……你们现在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于是,两只狼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风雪突如其来。
遮蔽了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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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内,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吊挂在炉火之上的炖菜发出了沸腾的声音,一阵阵香甜的肉味升腾而起,随着调羹的搅拌,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傅依坐在温馨的餐桌旁边,环顾着四周。
油灯,桌椅,餐具。
一切好像都是符合她的审美和心意打造,令人打心底的喜欢,哪怕明知诡异,也不愿意归罪与这可爱的装扮。
只是有隐约的声音不断响起,好像在低声的呢喃那样。
油灯说:“她在看我……我胳膊好痒啊,可以挠挠吗?”
“不能动,你是油灯!”桌子低声训斥:“再坚持一会儿都不行么,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都闭嘴!”
挂毯打断了他们乱七八糟的低语:“她好像听见我们说话啦!”
“对,不准说话!”花瓶插嘴,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油灯不忿:“那你在做什么,放屁吗!”
“够了!”柜子愤怒地跳动了一下:“闭嘴,都闭嘴,不准讲话……她看过来啦……”
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消失了。
很快,热气腾腾的炖菜,烤得外焦里嫩的肉排,乃至香甜可口酸辣开胃的重重酱汁都随着一个巨大的木盘放在了傅依的面前。
“请用吧,孩子。”
猫厨娘抬起肉乎乎的手爪,摸了摸白鼬的脑袋:“不要客气,你一定都饿坏了吧?”
“我饿了没错。”
傅依环顾着四周的状况,对照着父亲小时候强制让自己背熟了的《地狱意外救生手册》,早已经洞彻了表象。
“可这一切难道不都是假的么?”
她粗暴地拿起了叉子,戳了一块肉,抬起来,念动力发动,撕裂,那一块滴落肉汁的炖肉就如泡影一样消散了。
“究竟是你们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们吃饭呢?”傅依冷冷地看着厨娘:“我和我的朋友,对你们而言,恐怕就是食物而已,对吧?”
猫厨娘愣愣地看着她,许久,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在了她对面,给自己盛了一碗炖菜后,抬头问她:“你介意我边吃边说么?”
“难道我有反抗的余地?”傅依漠然地反问。
并没有预想之中凶相毕露的扑上来,猫厨娘拿着叉子,品尝起自己的炖菜来,仪态雍容,动作轻柔。
“放松一些,孩子,这里没有人想要吃你。”
猫大娘抬头看了一眼紧张的白鼬:“难道你觉得我们是那种遇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