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邹义的抢占的小洞。
“这帮笨蛋,真以为走夜路东家会给帐篷?”少年报来一捆干草铺好,这就是今夜的被褥。
除了守夜人打着哈欠硬挺着,其他人很快入睡,只有林默望着长安方向。
一个无形的沙漏仿佛在他心中簌簌流逝。他知道,漫天星辰已经带他进入了腊月初二。而面对那个纷繁复杂的长安,他现在没哟丝毫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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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洗漱的早起令林默多少感到不适。即便有面具抵挡风寒,他还是能感觉到皮肤在一点点皴裂。
也许是年少贪睡,又或者是昨夜话多气亏,邹义不再像昨夜那般聒噪。少年乖乖躺在自己那辆马车上补眠。
林默本也有些疲惫,但是崎岖的山路逼得马车从水平移动改为了上下移动,困意像是被筛糠一样甩出林默体外。
直到正午时分,林默终于看到了希望。
视线的不远处,赭黄色的土地渐渐露出了表皮,那是千年不改的颜色,那是关中的黄土高原。
“瘸子,到哪了?!”
这时熟睡的少年才睁开了眼睛,向前面的林默高声问路。
“快到了……”
林默的声音渐渐暗了下去,紧接着,雷布的头车一阵急停,差点令后面的几十辆马车连环追尾。
“要死啊!”
后面的护卫们高声骂着。他们看不见前路的画面,所以无所畏惧。
而林默的视线能够清楚望见那挡住车队的“屏障”。
那是一排黑压压的人,那是一排冷冰冰的弩失。
带着面罩的劫匪高举劲弩,正对准了雷布那用布幔包裹的车厢。
车厢里传来雷布暴躁的骂声:“疯了!差点撞死老子!”
仆从这次没有下车,而是瘫坐着惊慌喊道:
“东家!!!劫匪!!!遇到山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