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的春节过得晚,已经是2月中旬了。
虽然小花园里还是一派冬日的景象,但在个别的花枝树枝上已经出现了新绿。
阳光明媚,微风吹拂。
叶文欣靠坐在藤椅上,惬意地讲述着与她研究课题相关的一些量子力学问题。
光与电磁波的问题、黑体辐射问题、波粒二象性问题、薛定谔方程物理意义问题、几率波问题、测量与波函数崩塌问题、量子纠缠问题、量子力学出路问题等等。
这些问题都是目前量子力学最前沿的研究领域,叶文欣如数家珍的一一道来,阐述了当前国内国际上的最近研究进度。
对钟成最感兴趣的量子纠缠问题,叶文欣重点进行了说明。
量子纠缠是量子力学理论中最著名的预测,它描述的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粒子组成的系统中它们产生相互影响的现象。
当然,这个系统空间距离可近可远,但它们的相互影响却不会“消失”,即当其中一个量子被操作如测量而状态发生变化时,则另一颗也会即刻发生相应的状态变化。
:这个空间距离可以远到以光年来计算。
玻尔曾将量子纠缠称为鬼魅似的远距作用,但这并不仅仅是个诡异的预测,而是已经在实验中获得证实的现象。
量子纠缠说明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稳定粒子间会有强的量子关联性,那么,这种“关联性”形成的物理基础是什么呢?
目前的量子力学理论回答不了。
叶文欣对此的思考是,单从字面解读“量子纠缠”,既然“纠缠”就应该有力参与,也就是说,量子纠缠的本质应该是一种力现象。
在这方面她进行了大量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还远远不够。
钟成反应过来,“难道是被大一统理论限制住了?”
叶文欣这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继续说道:
“不解决四大基本作用力之间的联系和统一,就不能真正解释量子纠缠的原因,解决四大基本作用力的联系和统一就是大一统理论,这是爱因斯坦提出来的问题,但他直到逝世也没有解决。”
钟成叹了一口气,原来还是死路一条。
叶文欣安慰道:“其实现在已经有明确的研究发向了,就是建造大型粒子对撞机来模拟微观粒子的变化。”
欧洲大型强子对撞机是现在世界上最大、能量最高的粒子加速器,建在地下100米深、总长27公里含环形隧道的隧道内。
但就是这样昂贵大型的对撞机还远远不够完成大一统理论的研究。
“以后国家有钱了,我们华夏建一个更大的粒子对撞机,我的研究就有希望了!”叶文欣充满憧憬地说道。
“应该会很快的!”钟成对华夏的强大没有丝毫怀疑。
对量子力学的讨论触动了叶文欣的感慨,她激动地说道:
“我从7岁时接触量子力学至今,已经有十八年了,量子力学的魅力是那么迷人,量子力学的困惑是那么让人迷茫......
多少年了,我一直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微观与宏观难道真的是两个不同的物理世界吗?
以华夏人的哲学思维去思考这个问题,应该不是如此,因为先哲们告诉我们:万物同源!
我曾经沉迷于西方哲学与东方哲学差异性的思考中,发现西方哲学常将整体分解,研究细节,东方哲学则善于以小博大,将细节推广到整体。
如此分析,我们是不是可以将以西方人思维为主而建立起来的现代物理学融入东方人的思维元素,将它们再发扬光大呢?
特别是对目前量子力学给人们带来的神秘和困境问题,用东方人特有的思维去解答这些疑难问题,我想将会有帮助!”
钟成呆呆地看着叶文欣,觉得这个时候的叶文欣才是最美丽的,从她身上发出的光芒让他感到眩目。
回去也要研究一下华夏的哲学思想,不然跟不上叶文欣的思路了,其实科学的尽头就是哲学问题。
这句话在历史上很多大科学家的身上都得到了证明。
对错姑且不论了。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啊,聊得这么开心?”
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二人愉快的谈话,叶文欣的表妹秦文玉来了。
她找来一张凳子,坐在二人前面,一点不客气地抓起茶几上还没动过的点心,大口吃了起来。
叶文欣皱起了眉头,“你不出去玩,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秦文玉不满地说道:“你以为我想来啊,还不是我妈想到大年初一你一个人在家里不放心,让我过来陪你。”
她看了钟成一眼,笑道:“谁知道我妈是自作多情,你是有人陪了!”
“秦文玉,钟成是我爸的客人,不准拿他开玩笑!”叶文欣只得把叶院长搬出来当挡箭牌了。
“钟少校,你和我姐这么谈得来,怎么我来了就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