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那刘伯你还记得镇胡城大概在什么位置吗?!”
刘伯皱了皱眉头,“具体的方位,我肯定是不知道的,毕竟我们第二次也没能找到镇胡城,但是我依稀记得,当时我们是一路向西北走,躲避一队元蒙骑兵千人队的追杀,大约二十多天,才出了草原,进了戈壁。进了戈壁之后,没有标识,只能知道大概是向北前进,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知了。”
戈壁风沙漫天,即便是熟悉路径的人在其中也会迷失道路,何况是他们这些外来的士卒。
“那刘伯,当年那几个跟您一起去过镇胡城的老伯可还有在世的?!”
刘伯闻言长叹了一声,“当年我们一共是九个人去的镇胡城,次年第三次北伐,老王、老陈、老李、老赵、老冯死在了元蒙人的手里;混得最好的是阿虎,因为斩了射杀了元蒙两个千夫长,被封为校尉。可惜,当了官之后人就变了,贪污军饷被前来军中巡查的都察院御史老爷也抓着了,判了斩立决。”
“剩下我和刚子,三旺,刚子二十年就病死了,刚子五年前也没了。真正去过那个镇胡城的,这天策军中,可能就剩我一个了!”
刘伯已经七十有四,人生七十古来稀,已经是难得的长寿了,他的袍泽年龄应当和他相差不多,却没有他那么长的寿数。
随之刘伯又说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但是由于时间太长,不少都已经记不清了。
“要不是你提,我还真是很少想起这事,但是你一提,又好像是昨个发生的一样。”
一番话,让刘伯忆往昔,感慨良多。
不过对于杨清源来说,虽然没有得到镇胡城的具体位置,但还是收获满满。
通过刘伯的言语,便已经得知,这镇胡城是在戈壁距离草原不远的地方。
再结合望月玉珏和龙纹玉璜的中得到了情报,要找这镇胡城的遗址,也不至于是大海捞针。
特别是镇胡城还有人居住,有人居住便需要与外界交流,那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听完了故事,喝完了羊汤,杨清源也是起身,“老爷子,这次要多谢你!”
说着,杨清源从怀中掏出了十张银票,都是十两一张的小额票。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刘伯看到这脸色一板,“这话说得,我老刘是贪图这些银子吗?!再说了,我无儿无女的,要这些阿堵物做什么?”
杨清源却笑道,“雪阳不是从小吃您的饭长大的吗?这就当是我给雪阳交的饭钱吧!”
说完杨清源也不再多言,只是带上明珠夫人,身影一幻,便消失在土灶旁。
留下,刘伯一个人,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