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当面询问!”
李寻欢对曰:“曹大人污蔑人的手段可真是低劣!选择证人就选自己衙中的公人,还选在杨学士离京养病的时候,即便是这两个衙差满嘴胡言也无人对质!”
“李大人,我看是杨清源畏惧罪行暴露而假意告病!”
太子党骨干,鸿胪寺卿严成仁。
一看曹守正被人围攻,作为太子党的核心成员,立刻站出来支持曹守正。
“这么说,这些事情严大人都是一清二楚咯?!不知有何凭证啊?!”
陈讷言,为太仆寺少卿,只能算是“弼马温”的副手,但“弼马温”在历代王朝之中可都不是小官。
论职级不如严成仁这个鸿胪寺卿,但是太仆寺隶属兵部,执掌皇室、官署用马,以及国家军队的运输用马、骑兵之战马需求,大周马政尽归于太常寺之手,乃是军中的要害部门。
比实权和重要性,不是鸿胪寺卿这个清水衙门能比的。
故而陈讷言怼起严成仁来,一点心理压力没有。
曹守正自然知道严成仁的水平,此人在礼节仪典之上造诣不浅,但是对于律法一窍不通,更遑论刑侦了,立刻开口替严成仁解围道。
“严大人所言不过是推断!难道除了杨清源外,还有别的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劫杀周明生吗?!”
曹守正理所当然地说道。
“所以严大人和曹大人言之凿凿!其实只是二位的诛心之言?!这天下欲杀周明生而后快者不知几何?!如何就是杨大人动的手?!”
李寻欢嘴角挂着一丝讥笑,“若果真的如二位所言,那么杨大人为什么不将这负责押送的两个衙差一并灭口。反而要让他们逃回来?!两位或许不知,杨大人虽然只是个文官,但是武功不凡,要杀那两个衙差,易如反掌!”
曹守正愣了愣,总不能说杨清源只是为了将周明生绳之以法,不愿伤及无辜?!这是定罪还是在夸赞?
曹守正突然觉得今日在殿上,太子的势力似乎没有那么强大,完全没有了论罪当日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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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守正感觉势单力薄之时,又有一人站出来。
通政司右通政,王华。
“即便如曹大人所说,杨少卿是此案的凶手!那也轮不到曹侍郎的刑部来管这件事情。议贤、议能、议功、议勤,无论怎么议,杨少卿都该在八议之列,由圣上裁断,曹大人何以越俎代庖?!”
王华一句话将曹守正刚刚的话全部给否认。
先不管人到底是不是杨清源杀的,就算是杨清源杀的,那也轮不到你曹守正来管。
当初为周明生脱罪的办法,被王华用在了杨清源的身上。
李寻欢瞥了一眼面色微青的曹守正和看似淡然的太子,心中偷笑。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好了!此事朕已经知道了!没有证据就无需多言了!”
周帝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但是杨卿告病,大理寺的事务不能丢下,就暂免杨卿大理寺少卿之职”
“陛下!臣以为不妥!”
周帝没有说完话,就被人出列一人打断。
众臣皆望去,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在天子说话的时候打断他。
刚刚升迁的户部漕运司员外郎刘既白赫然出列,他不读四书五经,但他知道做人要讲义气!现在老大遭受无妄之灾,自己怎么能袖手旁观!
虽然官职不大,但是为老大摇旗呐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看见自己的儿子出列,礼部侍郎刘宾微微摇头,长大了,由不得自己了!
“陛下,臣以为杨大人有大功于社稷!陛下如此便罢免杨大人的官职,有所不妥!”
刘既白刚开始还是义正词严,理直气壮,但是越说越没底气。
草率了!!
李寻欢、王华这些扛把子都没有出头,自己一个马仔逞什么英雄!
虽然时机不对,语言不妥,但是李寻欢的眼中还是露出了赞许之意。
刘既白不能算是一三系的人,是靠着抱着杨清源的大腿,在粮仓案中立下功劳,才成为了一三系的边缘人物。
李寻欢、姚节等人固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但是学霸和学渣总是有隔阂的。
今日一三系的众人是觉得,刘既白这小兄弟,是真的能相交。
有事他是真上!直接打断天子的话为杨清源鸣不平!这种胆略和气魄,以往还真是小看他了!
周帝当日知道刘既白是什么样的人物,京城著名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以周帝的境界自然也不会和刘既白一般见识,这是手微微一抬,示意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