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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杨清源已经告别了小九,出了大明宫!
正打算去一趟郢国公,再去会会冯虔,如果这个冯虔真的有问题,那在面对白玉扇坠的时候,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
杨清源来到了郢国公府的面前,递上了自己的名帖。
郢国公冯武翼早亡,反而没有陷入当年的胡、蓝逆案之中,使得郢国公一系的力量保存得较为完整。
而现任的郢国公冯实,更是开国勋贵之中少有的,掌有兵权的人!
不多时!之前的门房来报,“对不住了!杨大人!我家小公爷不在府上!您可能白跑一趟了!”
杨清源闻言也没有感到意外,冯虔避而不见,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哦?!你身为郢国公府的门房,怎么连自家小公爷出门没有都不知道?!”
门房听完杨清源的话后,直呼冤枉。
“杨大人,都说您是天下神探,慧眼如炬,我可不敢蒙骗你!我家小公爷,武功不凡!又不喜欢带随从!平日出门未必就会走正门,有时候走后门,有时候走侧门,甚至有的时候直接翻墙就出去了!小人们真的不能确认小公爷他在不在家啊!”
虽然说,一府的下人不该编排主上,但是这些门房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质问这个问题了。
杨清源自然不会和他们计较,但是遇上性急的,脾气大的,或是其他勋贵的纨绔子弟,认为是门房有意愚弄,说不定就直接动手了!
冯虔知道此事之后,便直接让门房实话实说。
有什么气对着他来,欺负几个下人算什么!?
杨清源点了点,算是认可了这个问答,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却听见街角的拐弯处,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冯虔回来了!
当冯虔在拐角看见杨清源的时候,眼前一亮,一路连蹦带跳地就冲向杨清源。
其实冯虔施展的是一门高明的轻功身法。
但是在杨清源眼里,也就是连蹦带跳。
是的,天下大部分人的轻功,在杨清源的眼中也就是连蹦带跳,再差一点的,就只能算是蹒跚学步了!
“杨学士!”
冯虔蹦跶到杨清源的面前。
“杨学士,你怎么会来此?!”
杨清源身居先天,灵觉远超常人,能明显感受到,冯虔的心跳在加速,呼吸也略显急促。
虽然冯虔刚刚施展了轻功,但是以他通脉境的实力,简单地使用轻功,根本不至于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这必然是心绪波动引起的!
“我刚刚到访府上,从门房的口中得知,小公爷并不在府中!正要离开,却不想小公爷就回来了!”
“哈哈哈,是我让门房直说的,免得有些人怪罪他们!在将离之时,仍能相遇,这不说明你我有缘!快随我府上一叙!”
冯虔热情地将杨清源带入了郢国公府中。
这反而让杨清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两人在正厅落座上茶之后,冯虔才问道,“杨大人不知此次登门所谓何事啊?!”
虽然冯虔的嘴上问着所谓何事,但是脸上却尽是期待。
就差直接问出,是不是扇面题好了!
杨清源从袖中取出扇面开口问道,“之前小公爷曾经让我为此扇面题字,如今不负所托,已经完成了,又恰逢我回京一趟,正好将扇子来交还给小公爷!”
刚拿出扇子,杨清源感觉到,冯虔的心跳又加速了!
果然,冯虔有问题。
虽然冯虔很想直接从杨清源手中接过扇子,但还是矜持了一番。
“杨大人以后不必如此客气,你一口一个小公爷,未免太显生疏了!我表字恪之,以后杨大人之间喊我表字便可!”
“礼不可废,小公爷毕竟要袭一品国公之位,如此未免显得失礼了!”
杨清源假装客套了一番。
但是冯虔立时开口道,“杨大人是科场前辈,而我只是区区秀才功名,杨大人称呼我的表字本就是正常之事!”
“……额!”
冯虔的这个说法,倒也说得通。
科举为官之人,除了官位,登科时间,考试排名都是决定地位高低的重要依据。
杨清源一个永安十三年的榜眼,称呼冯虔这个秀才一声恪之,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就算是一个七老八十老秀才,杨清源也可唤一声表字,而不违礼。
“恪之,还对拙作指点一二!”
杨清源也不再客套,递上了折扇。
冯虔接过折扇,缓缓展开,原本空白的折扇之上已经题上了一首七绝。
边疆烽火书剑秋,彷徨初心谓何求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一首七绝,配上杨清源的书法剑意,其中凌云之意,几乎要透纸而出。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