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跑道附近,数十门96式三联高射炮此时已经褪去了炮衣,每门火炮旁都站满了神情紧张的炮手,黑洞洞的炮口正斜指着天空,所有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没法子,由不得炮手们不紧张。
自从开战后,太原机场已经被莲台飞行总队的飞机光顾五六次,这还是规模较大的轰炸,那些小规模或是只有两三架甚至单机的袭击更是数不胜数。
每次袭击,都让日军付出了不小的损失,特别是人员的损失更是让向山和三郎头疼。
但凡是太原机场的日军就没有不对莲台民团的飞机咬牙切齿的,最可恶的是日本人想着既然你能来我也能去,好几次派出轰炸机想着也玩一把偷袭,但每次都被莲台民团的雷达提前发现,所谓的偷袭也成了笑话,最后只能死了这条心。
最先飞抵机场的是一架九七式俯冲轰炸机,它的左翼已经缺了小半,机身的后半部也有十多个弹孔,就连地面上的地勤人员也很惊讶它还能开回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它身上,只见这架九七式俯冲轰炸机摇摇晃晃的朝着地面跑道俯冲而下,勉强放下了起落架和襟翼后,机轮终于触碰到了地面,在滑行了几百米后终于停了下来。
在一阵呜呜的声音中,一辆救护车飞快冲到飞机旁边,从机舱里将一名满脸是血的飞行员抱出来,塞上了救护车后又呜呀呜呀的开走了。
经过半个小时的忙碌,所有的飞机终于有惊无险的降落完毕。
长舒了口气的向山和三郎问一旁的参谋:“统计出来了吗?”
“阁下,已经统计出来了。”参谋先是鞠了個躬,这才说道:“这次行动我们损失了9架零式战机、8架九七陆攻,但值得注意的是,还有两架九七陆攻受损严重,已经没有了维修的必要。”
“也就是说这次行动我们依然损失了19架战机咯?”
“是的!”
看到向山和三郎良久不说话,参谋安慰道:“大佐阁下您也别难过,根据飞行员报告,这次我们也并非没有收获。我们的机群击毁了支那人三辆战车和二十多辆卡车,摧毁了一大批的物资。
不仅如此,机群还重创了一支正在行军的支那部队,想必支那人现在也在心疼吧?”
向山和三郎冷哼一声:“飞机呢?这次他们击毁了支那人多少战机?”
“这个……”参谋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击毁了他们一架P47战机,但他们的飞行员随后跳伞后被救起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支那人在心疼?”
向山和三郎犀利的目光看着参谋,“什么时候堂堂的帝国军人也学会自我安慰了?我们战队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短时间岗村司令官虽然从华北调来了两百多架战机支援山西。
但短短不到十天时间就损失过半,再这样打下去用不了一个星期,我们手里的战机就要打光了!”
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的参谋立刻就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吭声了,只可惜他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来找他。
“报告!”
一名少佐匆匆走来,朝向山和三郎惊了个礼后大声道:“第九混成旅团长苫米九田少将(前两章给写成了混成八十六旅团了,实在抱歉)来电,
第九混成旅团如今正在对平安县城发起攻击,怎奈支那人抵抗格外激烈,特命令我们立即出动不少于三十架飞机的机群,立即赶往平安县城支援他们!”
“纳尼?派出战机支援他们,还得不少于三十架飞机?”向山和三郎差点被气乐了,“苫米少将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把我们同等于那些八分钱的廉价马鹿吗?”
日本陆军在给公民寄征兵信的时候,信封上贴的邮票价钱就是八分钱,所以陆军士兵也被海军和自诩为天之骄子的飞行员们讥讽为只值八分钱的马鹿。
参谋劝道:“可是既然苫米旅团长向我们发来了电报,我们不做出表示也不大好吧?”
向山和三郎听后也犹豫起来,一名现役旅团长的脸可不是那么好打的,万一事情要是闹大了,对方把状告到了司令部,他这个战队队长不一定能抗得下来。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名参谋快步走来,朝他惊了个礼后大声道:“大佐阁下,司令部急电……大量八路军突然出现在距离山西沁县附近,正朝晋中进发,岗村司令部命令我们立即派出机群对这支八路军进行轰炸!”
“这怎么可能?”向山和三郎大吃一惊,“按理说我们的侦察机每天都进行巡逻侦查,怎么可能让大量的八路军突然出现在……”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这时候他才想起来这短日子由于要集中全部力量和莲台民团争夺制空权,他把二十一飞行战队的例行侦察机也停了下来,现在被人摸到了山西腹地,说起来他这位山西陆航的负责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稳住了心神后,向山和三郎赶紧道:“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