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舒宁,武英将军幼女,听闻是生的人高马大,女子温婉娇羞的做派全然没有,整日在将军府里舞刀弄枪的,这怎么能入选呢?
武意承仪路,侠心照舒宁。瞧着做的诗句,一看便知入宫后妥妥的是要惹事的节奏啊?她打理整座后宫容易吗?清晨起床时还看到自己眼角又长了一条皱纹了。
皇后糟心的暗诽着。
还有这权回,右相权轲之妹,权府没个女主人照料看管,这权回可是一位“重若泰山”的主,上个月皇上还吩咐她要她缩减后宫的吃穿用度,权回入宫后,估计也缩减不成了。
最让皇后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国子监祭酒府玉戈的入选,她只听说过玉府大言小颜名满京都,这知书守礼的玉颜大小姐不来参选也就算了,玉戈一个外室生的从小没有将养在玉府的私生女跑来凑什么热闹?
这皇上挑选秀女又不是挑选大白菜,玉戈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她怎么敢凭着一副丑不拉几不堪入目还印着几只猫爪的字就来参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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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祭酒府的教养呢?诗书簪缨世家的做派呢?
可是皇上还偏偏选了玉戈,皇后苦着一张脸,实在摸不懂皇上的想法。
朝凤殿的朝会就在皇后一副苦大仇深的怨念中度过了,众位嫔妃皆是一头雾水的走出朝凤殿回了各宫。
荣耀奉上一盏茶,问道:“写的一手好字的那位主儿要入宫了,往后淳贵妃也该换了苗头了,娘娘不该开心才是吗?怎么一副愁容呢?”
皇后叹了一声,语带禅机的说道:“过些日子你就懂了。罢了,皇上决定要做的事连文武百官都拦不住,本宫这微末之言只能惹得皇上厌恶。”
“荣耀,将这封明喻送去司礼监吧。”皇后指了指那道被她放置案几上的明喻,吩咐一句,起身回了内室。
夏末尾蝉扯着嗓子嗷嗷直叫,仿若是在哀忌即将到来的命运。
春锦阁,玉临坐在饭桌旁,搅动着一碗茱萸粥,神情若有所思。昨夜玉夫人巳时方醒,用膳后也没有睡意,他就陪着夫人话着家常,直到子时末,方睡去。
今明他一早向朝中告了假,匆匆回来想陪着夫人用个早膳,夫人却不见踪影,只剩他独守空房。
玉颜惦念着生病的母亲,连请安也比平日早来了一个时辰。
“父亲,母亲呢?”玉颜朝着房内环视一圈,不见玉夫人身影。
玉临以眼神示意玉颜落座,“还用说嘛,肯定是去了青竹苑。昨夜你母亲醒来便吵着去答谢阿玉,碍于时间原因没有去。这不,今早……”
玉临还未说完,就别玉颜惊呼声打断,“啊,母亲身体可是大好了?母亲那么早就去了妹妹定然还没有起身,小颜这就去瞧瞧,父亲慢用。”
玉颜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玉临:“……”这一个个小没良心的,还不如去上朝呢。
不多时,向国子监告了假的玉言也来了春锦阁。听闻玉夫人不在,玉言问候了几句,想要去青竹苑,抬脚迈了两步,玉言转身问道:“父亲要不要一起?”
玉临颔首,将银匙扔进碗里,起身朝外走去。去青竹苑总比上朝要好。
父子二人一路疾行,片刻后,来到青竹苑。只见房门紧闭,玉夫人和玉颜落座在院外的竹凳上正在谈论着什么。
二人凑近,只听见玉颜说道:“那套红石榴的头面虽是珍品,可这红石榴却有些艳俗有些配不上妹妹清灼佳人的身姿。小颜到是觉得还是这只青玉白兰簪与妹妹更为相配。”
玉夫人拿过玉颜手上的玉簪子,细细打量片刻,摇摇头说道:“这白兰雕的再逼真也掩盖不了这玉石的瑕疵,这青玉太次了。”
玉颜颔首,“小颜到是记得哥哥似乎得了一方上好的玉石,成色极佳,若是打磨成首饰肯定出众。”
玉言前行的脚步一顿,到是有了落跑的念头。那方玉石,他本来留着雕一方私印的。
玉夫人接着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了,你父亲四十大寿时,国子监的一位生员送了一块极为稀缺的翡翠原石,拳头大小,水头很足。”
玉临的脚步也是一瞬间凝住,侧头给了玉言一个眼神。要不,一起回去?
玉颜看了看东侧初生的太阳,眼角余光恰巧瞥到刚刚步入青竹苑大门想要偷偷溜走的父子两。
“父亲,哥哥。”玉颜起身,回眸冲着玉言甜甜一笑。
完了,大妹妹笑的那么甜,果真是要向他讨要玉石了。玉言心中痛呼,我的印章。
玉夫人也朝着玉临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意,“老爷来了。”
乔沅是玉临的字,玉夫人为了在孩子面前树立起玉临庄严肃穆的父亲形象,因此才唤玉临老爷。
玉临颔首,俊俏坚毅的脸上看不出半分表情。夫人好久都没对着他这么笑过了,他是不是要主动奉献出那块帝王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