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断裂的痛苦，它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一样。

瞧着纸扎人的关注点似乎偏离了正常轨迹，成仁忍不住反问一句。

“难道你不疼的吗？”

纸扎人甩动几下已经自然垂落的小臂部分，憨憨一笑。

“疼啊。”

说着，纸扎人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拽住自己垂落的小臂，一用力。

咔嚓。

小臂被生生撕扯了下来，变成了粗糙的白纸。

而他身上手臂断裂的截面，像是糊了一层白面糊，根本看不到里面的部分，更别提有血液流出来。

成仁：“……”

将扯断的小臂扔到地上，纸扎人重新看向成仁。

“才和你打了几下，我竟然又饿了，你身上浓郁的灵气，让我已经忍不住要……”

咚！

纸扎人话都没说完，成仁一个横踢自远处飞来，狠狠踹在纸扎人的脸皮上，它的嘴都被生生踹歪，接下来的话也无法说出口。

紧接着，纸扎人的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

成仁再度手指画出阴阳鱼，手指轻轻向前一点，阴阳鱼朝着倒飞的纸扎人盖压而去。

在倒飞的过程中，纸扎人生生止住了不停向后的趋势，一个腾空，双脚将地面踩陷下去，稳稳站定后，它就看到阴阳鱼迎面而来。

瞬间。

无尽的纯白包裹了它，它看着眼前白茫茫一片的世界，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下雪了吗？”纸扎人憨憨一笑。

下一刻，无尽的纯黑袭来，将它彻底吞噬。

它只觉得浑身僵硬无比，动弹不得。

不过它也没有打算动弹的意思，而是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目视前方，似乎想要看穿这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