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也就是那所被后世称之为黄埔军校的靶场上,第十一期第一团步兵一班的学员们正在进行射击训练。
“快!一分钟之内要把你们手上的子弹射完!”一名上尉军衔的教官站在学员身后,严厉的叫喊着。
战场瞬息万变,要想日后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快速射击是每个学员的必修课,但是射的准,就要靠天资和勤学苦练了。
不到一分钟,学员们纷纷射完了手上的子弹。
“嘿,正卿你可真行啊,又是100环!”崔伟学站在许正卿的身旁,听着前方卫兵的叫靶,羡慕地说道。
崔学伟是许正卿在军校的好友,两人在来南京的路上偶遇,又一同考入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还分配到了一个班,交情故而极好。
“天生的。”许正卿面色不改风轻云淡地回道,但眼里的自傲却是藏不住。
许正卿可是国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当年差点就要被选入特种部队做狙击手,自然射击成绩极好。
也正是如此,在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十一期的学员中,许正卿的风头无两,不管军事课还是政治课,都是名列前茅的。
同时,他也是众人眼里冉冉升起的新星。曾有教官私下里言明,许正卿只要能在战场上活下来,日后肩上必能扛起一颗将星。
“你就可劲吹吧。”
看着许正卿骄傲的模样,崔学伟备受打击,便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一班集合,快!”
等靶子全部报数完毕,教官又让所有学员跑到布满铁丝网的泥泞地里,下令开始匍匐前进。
得到号令的许正卿也不顾邋遢,一马当先的冲入泥潭里,其余一班学员紧随其后,纷纷跟上。
军校的训练场上,青年军人们热火朝天,肆意挥洒着汗水。
黄埔学校采用德式教育,许正卿所在的第十一期于1934年9月开学,编为两个入伍生团。分步兵、骑兵、炮兵、工兵、交通5个科。
虽说黄埔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速成性质的学校,但生源质量极高,成材率自然也跟着升高,所以国共两党都有大批优将领都出自于黄埔军校。
也正是因为黄埔将星闪耀,甚至于后世有人说,中国近代史的后半段,其实是一场黄埔军校内部的较量。
..........
又是一天玩命的训练。
洗完澡回到校舍的许正卿靠在床铺上,随意翻着书。
此时,距离他离家出走考入黄埔已经过了半年了,这半年里他化名许正卿,正是不想让他父亲找到自己。
当然以许家的能量,许正卿也不会因为单单改了一个名字,就能让许继祖凭空消失,后续的身份安排组织显然都已经处理好了。
之前许正卿在法国向组织申请回国,想要去到根据地加入红军,参加战斗。
然而。
许正卿可是正儿八经的留洋大学生,在当时那绝对算得上是高端人才,组织自然不会大材小用,直接否定了他上前线的意愿。
而且,此时的红军正在被国民党反动派围剿损失惨重,紧缺军事人才,另外黄埔军校的学员作为天子门生,毕业后定是会进入校长嫡系的中央军。
于是,急需在国民党军队中安插内应的组织,经过多方面考虑后,便决定让许正卿考入黄埔军校。
这时,也洗完澡的崔学伟拿着脸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着许正卿走了过来。
黄埔军校一个班十二人,为了集体荣誉感,宿舍也当然安排在了一起。
“正卿,这次休假你也不回家吗?”
许正卿放下手里的步兵操典草案,回望已经空了的十个床铺,点了点头。
“那正好,我也不回去,反正就咱俩人了,要不去老祥兴搓一顿?”
崔学伟家境不错,据他说祖上还出过举人老爷,在湘西也算个大地主家庭,平日里花钱那是绝不含糊。
许正卿虽说离家出走了,但毕竟出生名门,银行户头里的存款可是不少,所以两人时常会趁着休假出去打打牙祭。
而今日正巧是许正卿和组织约定好的接头日子,于是等崔学伟收拾完毕后,两人便结伴出了门。
..........
老祥兴。
作为南京老字号的饭店,老祥兴不仅仅菜品好吃有名,有些菜品甚至都是当年皇宫里流传出来的,所以一桌饭菜极其昂贵,不是南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可不舍得来此。
二楼包间里,换了一身便装的许正卿和崔学伟,正在大快朵颐。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俩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
不!富好多代!
当然,酒他们可不敢喝,毕竟军校严令学员在校期间,禁止饮酒,否则军法从事。
“正卿,尝尝这个老祥兴的盐水鸭,真是一绝啊!”
看着崔学伟那副狼狈的吃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