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在家中寻找着修炼的法门,在莞城的另一侧,伊河村郊处。
夜晚,方一晴睡不着觉,听着屋外的狂风暴雨,龟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被子套着头,不敢伸出脑袋张望。
已经一个星期了。
即使打开灯,也能听到,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耳边的声音。
公鸡鸣叫,猫狗齐吠,动物焦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空气有一股十分湿润的感觉,方一晴身子都被大汗沾湿。
他们来了,他们又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缠着我不放为什么”
方一晴眼哭流涕,身心具疲,包裹在被子里,蜷缩在房间的角落,无论外界的声音无论多嘈杂,她都不敢将脑袋伸出去,被窝已经是最后的庇护所了,小小的天地,提防着隐匿在阴影中的东西。
湿漉漉的水滴声,脚步声,在木地板上踩踏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女儿,你在哪里,怎么了?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听到熟悉的声音,方一晴喜极而泣。
“妈妈,我在这里!”
“别怕,晴儿,妈妈来了。”
方一晴掀开被子,却看到了一张腐烂的脸,就凑在自己的面前。
“妈妈来了。”
“啊!!!”
方一晴猛的惊醒过来,浑身是汗。
原本柔和修长的秀发变得凌乱,旁边的镜子里映照出的是一张虽然俏丽,但是尽显憔悴的脸庞,挂满了黑眼圈,十分的虚弱。
“我我又做噩梦了呜呜,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方一晴掩面痛哭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此时此刻,又是那湿漉漉的水滴声响起,又是鸡鸣狗吠,夜猫子的那宛如婴儿一般的声音。
这些声音交杂响起。
“我怕”
听着这些声音,虽然噩梦惊醒了,但她还是止不住的恐惧和害怕。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空气湿润,弥漫着水滴的声音。
方一晴紧紧的用被子裹着
正当方一晴裹着被子有些安全感的时候。
突然,一张腐烂的面孔从被子下出现,上面爬满了蛆虫和蟑螂,绿色的粘液滴在了方一晴的脸上。
腐烂的面孔嘿嘿道。
“找到嘿”
“啊啊啊啊!”
噩梦,原来还没有醒来。
夜晚八点整,方家屋宅之内。
没有暴雨,也没有电闪雷鸣。
方一晴被捆在床上,嘴里念叨着人听不懂的话语,嘶吼咆哮,疯癫无比。
“女儿她还是这样子吗?”
方忠宇看着女儿状若癫狂的样子,被绑着的手摩擦出血色的印子来,也是止不住的心伤疼痛。
一旁的何咏梅早就已经以泪洗面,已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
“呜呜呜,不就参加了个什么活动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老婆别哭,我已经请了医生来了,那是国内有名的精神科专家。”方忠宇搂住妻子想要安慰,却被一把拍了开来,何咏梅抱怨道。
“请专家,你请的那些专家来看有用吗?咱们女儿的事儿,是那些所谓专家能够解决的吗?你请了多少专家来,这个领域专家,那个领域大拿的,有用吗?咱们的女儿有变好吗?”
“那不信专家还能信谁?”方忠宇也是一脸无奈,现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们女儿中邪了,可以找大师,去找罗浮山的大师来,她这病医生治不好”
“大师大师又是大师,能不能不要那么老封建啊,咋么什么都能扯白到大师去。”方忠宇怒了,言语之中对所谓的大师没什么好感。
何咏梅也是怒道:“那你请的那些破医生又有用了吗?请的医生,治好了女儿吗?”
“要相信科学,信那些江湖术士才是害了女儿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眼看两夫妻要开始争吵起来,一阵门铃声响起打破了压抑爆炸的氛围。
“我去开门。”何咏梅抹掉了眼泪去开门,开门后,却见一个穿着颇为贵气的女人站在门前。
“家芳妹?”
见到自己的堂妹,何咏梅一把就抱住了她:“你说我女儿该怎么办啊”
“一晴还是这样吗,没有一点好转?”何家芳忧心忡忡的安抚何咏梅道。
“是啊她从那天起就变成这样了,我们是造的什么孽啊。要遭受这种罪过。”
何咏梅以泪洗面,这些日子的压力全部都宣泄了出来。
一旁的何家芳轻声安抚,同时说道。
“请的医生都没办法吗。”
“请的医生都没用”
“家芳,你来了啊。”方忠宇过来说道:“你劝劝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