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根本不希望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这是一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精神。
当然,以上描述仅适用于白人。
如果是黑人的话
洪非一眼扫了过去,目光与一个黑人小伙正面解除。
瞬间,对方本能地把插在口袋里的空空双手展示出来,然后又把戴在头上的兜帽掀了下去。迈步行走的时候,双手随时故意保持着一种能够被洪非看到的位置和姿态。
很好,你可以呼吸了。洪非面无表情地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
挪开目光,对方顿时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这是非常无聊的现象。
反歧视推行了一百多年,热度始终不减。“越重视,越缺失”的说法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到现在为止,反歧视已经快要走火入魔了,连带着其他群体也一起魔怔了。
要说为了平权而斗争,他们也确实斗争了,但是他们的斗争相比与对立面的力量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就算抛弃现代工业化的发展不谈,以十分之一的人口数量,对抗十分之九,凭什么?
凭嘴炮么?凭你可怜?凭你没实力?
印第安人的亡魂时刻注视着你呢!
自始至终,被歧视的人从来都没有通过自己的努力进而获得任何权利,他们如今的所有权利,都是真正的利益集团为了攫取更多利益而送给他们的。
通俗地说,这是掌权者利用他们的存在,自己给自己竖立起来的一块贞节牌坊。
那完全是给别人看的。
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全部都被藏在了这座华丽丽的牌坊后面。
这座牌坊还有另一个名字:人权美式的。
“想什么呢?”一声呼唤将洪非从发散思维中拉了回来,转头,只见科拉将一袋甜甜圈递了过来。
“巡逻并不轻松,我们不能只待在一个地方,也不能总是开车,只有自己去走,才能杜绝更多可能发生的隐患。”
洪非点头不语,接过袋子跟上科拉的脚步。
“你运气不错,我查过了,这边的治安情况不差,过去的一年里只发生过四十多件案子,而且没有重度犯罪,所以你的枪可能没什么用处。”
一年,四十多起,少不少洪非不也不好判断,但既然科拉这么说了,那就勉强相信她一次。
这里距离旅馆爆炸案隔着两个街区。
两人晃悠半天,果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情况,黄昏时候,袋子里的甜甜圈下去一半。
洪非一口没吃,全被科拉吞进了肚子。
“你不饿么?”科拉一口咬下大半个圈儿,咀嚼的同时蹙眉问道。
“不饿。”
“那你不累?”
“不累。”
科拉点了点头,眼神中第一次透露出满意之色:“你的体力还不错,这很重要,以后追捕或者暴力行动的时候都用得上。”
洪非点头,他看了看科拉平坦的小腹,有些为尼尔担心了,这娘儿们未来极有可能变成一个大胖子,尼尔可能被一屁股坐死,不过尼尔身上的脂肪也不少,兴许可以帮他缓冲缓冲。
晚八点,执勤结束。
两人回到警局交车,在更衣室外分别前,科拉又道:“明天早点来,还有,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
“谢谢。”
十来分钟后,洪非换上西装离开。
在大街上还没走出几步,康斯坦丁突然从巷子里伸出头来朝洪非招了招手。
进入小巷,洪非冷漠地道:“有事?”
康斯坦丁面皮一抽:“洪警官,咱们少说也是半个合作伙伴吧?”
“没有合作,只有雇佣,让你查的东西呢?”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关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洗脱嫌疑离开警局,哪儿有空调查?”
“那你现在可以去了。”
“知道,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更深入地彼此了解一下?”
洪非眼睛眯起。
康斯坦丁嘿嘿一笑:“酒吧,我请。怎么样?”
停顿三秒,洪非点头:“可以。”
“哈哈,爽快,来,上车!”说着,他伸手就要勾住洪非的肩膀。
洪非一步侧移错开:“把你的爪子放远点。”
康斯坦丁是个双性恋,而且不止谈过一个男朋友,他跟很多男女都有过暧昧关系,彼此可能是战友、也可能是敌人,甚至对方可能都不是人。
他是驱魔人,也可以是干魔人。
“嘿,行,没问题。”康斯坦丁毫不着恼,双手插兜,带着洪非坐上一辆老破的轿车。
在车上,洪非嗅到了一些古古怪怪的蛋白质味道,忍不住眉头大皱。
“你在车里做过什么?”
康斯坦丁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