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罚也不过如此。

一个瞎了双眼的老头弯着背靠在朽木的小椅子上，低着头脸上露出和善的表情：

“风行云！”

“这世间，说你是术士第一人也不为过，可为什么就是那么喜欢掺合呢。”

“对付你们这些术士，我陈家可是有一套，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信的人总是会败于自信。”

风行云眼睛密缝看向眼前的人，露出惨烈的笑意：“你就是天字号家族，陈家的老祖陈善吧，居然能见到活人，还让你亲自来对付，我也算是三生有幸，哈哈。”

眼前着瞎了双眼的老头亦是人族的八尊之一，八尊只被极少部分玩家知道，但却被各大势力所承认，那就是人族的顶梁柱。

没有人知道陈善这老怪物究竟活了多久，据说是从黑暗的动乱时代活出来的。

风行云和对方相比，连个小辈都算不上，年纪上差了太多，连地位也不平等，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陈善呵呵笑道：“亏你还认得我，这年头认识我的人可不多，大多都是些老家伙了。”

“说，是谁告诉你的！”

他张开空洞的双眼，黑洞洞的令人不寒而栗，像是要把人给吸了进去，苍老的手掌一把抓住风行里面的肩膀。

“啊！！”

风行云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那像是一只手在他脑子里搅动，不停的搅动，痛苦也随之而来。

过了几个小时，他才缓过神来，抬起头来说道：“我是术士，还需要谁告诉吗？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呵，只有你自己知道这是秘密，你想把陈家藏起来，可又怎么藏得住。”

“私心祸藏，你可对不起你的名头。”

风行云的话字字珠玑，让陈善的脸色也是不由得一变，冷哼一声说道：“嘴硬的家伙，我可没少见，希望你能表里如一。”

他松开了手，淡淡的说道：“你也不必与我为敌，我们都是人族，想必也没有什么必然的冲突，很多时候你多想想就明白了。”

“像当初我们那个时代，人族也才刚刚抬头，由于天生遗落，被各个种族当做奴役驱使。”

“那时的我们才叫一个团结，人数比现在少的多，现在人多了，地盘大了，矛盾也就多了，内部松散，四分五裂。”

听到这些话，风行云却是睁大眼睛满眼的血丝，沉声说道：

“据说在那个时代，诸天万界所存在的种族比现在多上百倍，但到后面人族依靠着神灵起势，其他很多种族却莫名的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

陈善点点头，露出和蔼的笑容：“是这样的，那时候的种族才叫多，什么精灵，杰夫，地鼠，泰斗，凡达，现在想想，也觉得有趣。”

“我们在之后的时光里，一点一点的清算，呵呵，没有一个逃得过。”

风行云瞳孔不由的一颤，意识到眼前这人难以想象的恐怖，哽咽道：“你们就是幕后推手。”

陈善想了想：“也算不上，顺其自然罢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有几个种族确实不该灭绝，和我们人族还有些联系，只不过被那几个老家伙搞死了。”

风行云没有再说话，陷入长久的沉默，思考应该如何是好。

陈善继续说道：“成神的途径和那小家伙有关吗？虽然我不是术士，但也感觉到他受到了神灵的眷顾。”

“这也确实有些太明显了，我好奇的是你想要什么，成神？”

“不，不是这个……根据我们推测，在时光中，某个人应该走在了你的前面，突破了术士的顶点。”

“这也导致我们现在的很多事情都被干预，走向了本不应该的方向。”

风起云惊了，无意之中听到了真相，他一直寻求的真相，无数幻想在他的眼前升起，时间开始转动。

哒哒哒

时间的声音具化，穹顶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银白时钟，映射在虚空中。

陈善看着空间出现的飞星八卦阵，露出浅浅的笑容：“好久都没有见过了，你已经能够计算时间了吗？”

“还真是，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