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根本没有资源来给他修炼消耗。
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强行修炼血肉祭,他的身体就会自噬气血,很容易暴毙而亡。
往后日复一日的挣扎。
苏年的内心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他也逐渐认清了现实,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再也出不去了。
感到心灰意冷的同时,他的内心发出悲叹。
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到来。
毕竟旅途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这一路死亡如影随形。
无数次面临生死危机时刻,他不可能永远都能惊险逃脱。
身体也在此期间愈发虚弱,嘴唇变得苍白,偶尔还会有短暂的昏迷。
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无法再支撑下去,苏年有了一个想法。
当这个想法在内心涌现,如火焰般熊熊燃烧。
既然要死,也要死得其所,也要为人族的未来贡献最后价值。
当灰皮死灵生命再次到来时,苏年主动开口与其攀谈。
发现灰皮死灵生命并未理会自己,苏年开始更换领域语言,试图与其建立沟通。
接连更换了十余种领域语言后,他更换了一种魔域世界的语言:
“喂,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这次问询,灰皮死灵生命勐地抬起头朝他看来,眼中满是疑惑,甚至忘记了上头还在流血的生命。
“你在……喊我吗?”
死灵生命的声音十分沙哑,说话磕磕绊绊,似乎也没能熟练掌握自己的母语。
“对,我们能聊聊吗?”
“咕噜……要完成主人的任务,不能……聊。”
说着,自称咕噜的死灵生命发现上头的血奴还在流血,当即手忙脚乱的开始为其止血。
短暂的交谈,苏年发现这个死灵生命虽然手段十分残忍,但心智似乎并不成熟。
苏年没有再开口,而是等待咕噜忙完了抽血,拿着扭曲植物来喂食的时候,再次主动开口与其攀谈。
这次咕噜没有拒绝,而是好奇的打量着他,似乎不理解他为何会说自己的语言。
面对他一连串的询问,咕噜很快不耐烦的离去。
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苏年心中懊恼,但他知道自己还有机会。
数天后,咕噜再次到来收割血液。
待咕噜忙完工作,苏年主动开口道:
“咕噜,我给你讲一讲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你应该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吧?”
“故事?”咕噜好奇询问道。
“对,我给你讲故事。”
听到苏年要讲故事,咕噜傻傻点头,来到他的身前处抱膝蹲坐,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看到咕噜终于愿意与自己接触,苏年提起的心终于放下。
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接下来,他开始讲述起自己旅途中的许多见闻。
盛开绿植的森林巨人领域场、被冰雪覆盖的千米高峰、流淌岩浆的烈焰山脉……描述的场景只是次要,这期间他结合人类的童话故事,编织了许多有趣的小故事。
这让咕噜对外面的世界逐渐产生了好奇。
偶尔不需要忙碌时,咕噜也会主动前来,坐在他身前听他讲外面的故事。
伴随着逐渐熟悉,苏年也从咕噜口中了解到了囚禁它的领域势力相关情况。
这座领域场叫什么咕噜不清楚,他只知道所在的族群叫做“朔亡族”。
这个族群有着非常严明的等级制度划分。
共分为四个阶层。
第一层被称为死歌,是朔亡族里的王权阶级,掌控了朔亡族的所有资源,也是朔亡族里最强大的一个族群。
第二层被称为死脑,是朔亡族里的贵族,咕噜嘴里的主人就是死脑阶级。
第三个阶级被称为死石,是朔亡族里的战士阶级,对外负责战争,对内维护顶层阶级的统治地位。
第四个阶级便是咕噜所在的死灵阶层,他们是上面三个阶层的奴隶,虽然同属一个种族,却没有任何地位,听命于上面三个阶级,且没有自主决定未来的权力,普遍负责最底层的工作。
咕噜的工作就是游走于四座血奴养殖场,定期替上层收割血奴产出的血液,供它们吸食。
整个社会的分工非常严明,底层即使有再好的天赋也绝无阶级上升的可能。
在咕噜的讲述中,他的母亲与父亲也是死灵奴隶,但它们并没有见过多少次,生育它只不过是主人的任务罢了。
可以看出,咕噜并没有对自己出身卑劣感到不满,言语中充满了对主人的尊敬与对上位者的恐惧。
这让苏年觉得,这个朔亡族的洗脑着实太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