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御剑总比御风术要快。
赶路加途中休息的时间,到达青云山下草庙村,足足用去半个月。
如今的草庙村中一片死寂,没有半点生气。
降落之后,张小波四人看着寂静的村子,不禁泪流满面,忍不住哭喊着各自奔向自己家。
“爹,我回来了……”
“娘啊,你们在哪……”
看着这一幕的众人,顿时红了眼眶。
李飞回头看向北面,那巍峨的青云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隐隐带着几分狰狞。
心下暗叹一声,带着众弟子往村内行去。
一番搜寻,他们在村后找到一片新坟,张小波四人跪倒在那片新坟前,大声哭嚎。
其哭声中的悲痛之意,令闻着伤心,听者落泪。
应该是青云弟子帮着安葬的村民,他们不知道村民的名字,也没法立碑。
是以此时张小波几人,连哪座坟是自家父母亲人都不知道,这让他们更加悲痛欲绝。
李珺瑶等女弟子受到感染,默默垂泪。
石头与一众师弟手中都提着一个大麻袋,这是他们在路上买的大量香烛纸钱。
众人纷纷上前,在每一座坟前都插上两根蜡烛,一束清香,烧上一些纸钱。
随着烧的纸钱越来越多,青烟形成一股烟柱冲天而起,几如狼烟。
青云门之人看到烟柱,立刻有所反应。
毕竟此事才发生不到一个月,草庙村正是最敏感的地方。
道玄派田不易和曾叔常,带着十数名精英弟子下山查看究竟。
草庙村中正在烧纸钱的弟子们,听到天上有破空之声响起,齐齐仰头看去。
便见十数人御剑而来,落在坟墓区外。
看着跪在坟前痛哭的四人,以及燃香烧纸的众仙宗弟子,田不易和曾叔常的戒备之意立时消去。
李飞转过身面向来人,众仙宗弟子纷纷起身,走到李飞身后。
看出李飞是为首之人,田不易与曾叔常带着弟子们迎到他面前,语气平和的询问道:“各位是……”
李飞面无表情的道:“本座五灵仙宗掌门李飞,因门下有弟子出身草庙村,听闻草庙村之事后,带弟子回来吊唁亲人。”
田不易和曾叔常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石头等人。
带这么多人来,可不像仅仅只是回来吊唁那么简单啊!
较为苍老的曾叔常对李飞抱了抱拳,道:“原来是灵剑公子李掌门当面,老朽青云门风回峰首座曾叔常,这位是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师兄。”
田不易也抱了抱拳。
李飞此时虽然表现出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却也没有失礼,抱拳还了一礼。
随后才淡淡开口道:“青云门作为正道第一大派,执正道牛耳多年,万民敬仰。”
“结果就在青云山脚,青云门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屠了整整一村……”
来了。
曾叔常与田不易心下暗暗说了一声,对方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只听李飞接着道:“贵派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听了李飞的话,张小波几人止住哭声,擦去泪水,纷纷起身走到李飞身后,直勾勾的盯着曾叔常和田不易。
四人的眼神让他们颇为不自在,曾叔常面露愧色,欠身道:“惭愧,此事确是我青云门失察。”
“李掌门放心,青云门定会追查到底,找出凶手,告慰草庙村被害村民,给草庙村遗孤一个交代。”
“多久?”
“啊?”
李飞凝视着曾叔常,道:“青云门追查凶手,需要多久?”
曾叔常迟疑的道:“这……此事实在扑朔迷离,到目前为止,我等尚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需要多久……老朽实在不敢妄言。”
李珺瑶不满的道:“这么说,若一直查不出来,此事就永远没个结果吗?”
曾叔常与田不易齐齐皱了皱眉头,田不易瞥了李珺瑶一眼,不悦的道:“长辈说话,小辈可以随意插言,这就是五灵仙宗的规矩吗?”
“小辈?呵……”李飞哂笑一声,道:“她年纪虽轻,却是我五灵仙宗太阴殿殿主,位同你青云门七脉首座。”
“况且,她说的话并无不妥,若青云门一直找不到凶手,此案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
曾叔常和田不易顿时犹如吃了苍蝇一般。
虽说他们不是什么倨傲之人,但一个黄毛丫头跟他们平起平坐,还是让他们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不仅是他们心生不虞,连他们身后的弟子都大为不满。
且不说辈份问题,就说草庙村血案。
案子又不是青云门做下的,凭什么对方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田不易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