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玉爱喝酒,偶尔总要独在厢房里自饮几杯,见妹妹按住她的酒杯,不许她再喝,有些气恼,“去管着他些,少来管我!”
小表妹不敢跟姐姐呛声,不乐意地侧过身子来,眼睛向萧华一瞪,萧华呵呵一笑,放下酒杯:“好像我小时候还学过,还是大哥教我来着。”
“唉——”
眼见她一杯接一杯,萧华直接缠着她问玉萧的事,这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让钟灵去厢房取了来,她当场来了兴致,吹了一首《声声慢》。
这样的曲子,萧华没听过,只是感觉有些苍凉凄美,配上箫音独特的音调,一种孤独落寞之感袭上心头。
又吹了首《如梦令》,秦红玉的有些泪目,又独饮了数杯,许是酒量不济,这才斜靠在榻上睡着了,小表妹与她盖了毯子。
看多了旖旎之色,萧华也是眼观鼻,鼻观心,又回到书桌前开始温习读书。
过了会,小表妹才过来陪他读书,又低声与他说了些秦红玉的事。
这才得知,那个寿宁侯得了重病,怕是没多少活头了。
打从两年前,寿宁侯就传出犯病,那些个管事随从也都是个势利眼,眼见着老侯爷不行了,自然也不会再高看她,因此平时有许多磕碰。
这几年过的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这侯爷一旦倒了,她估计就得像别的姐妹一样,开门待客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逍遥自在。
群芳馆里有传言,侯府里的曾传出要将她卖到迎香馆,可赶上某天侯爷醒来问起,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也就是说,秦红玉的好日子快到头了,以后的路又该如何?
从贱易,从良难,寻一个称心如易的归宿更难。
特别是风月之地,容易引人觊觎,若不能遂了某些人的心意,又没有靠山,说不得要被强买强卖。
这些年,想登她院子的人多了,她也是挑了又挑,看了看又看,这登门的俊杰人物,大多都是些只想风流一夜的过客,有几个真心实意娶她过门的。
她算是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