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识到,那将是如何可怕的局面。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竟然是沈芳洲在支撑着这大楚江山。
“想明白了?”韩景儒笑问。
“我才不管,他再有用,我也看他不顺眼。”浮舟一脸义愤填膺之色,“当年,夫子为了救他差点命都没了,他现在出人投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对夫子爱理不理的,今天夫子差点摔跤,他……他看都没看您一眼,这还叫人吗?”
“如果千岁对我感激涕零,送我一套大宅子,赏我黄金千贯,美婢如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猜猜,天下人会不会骂我这个老头子,救了一个祸国殃民的太监?”
“这……”浮舟语塞。
很明显,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
试想一下,如果当真如此,这天下人非把自家夫子骂死不可。
“话是这么说……”浮舟合拢整理好的书页,“可是我……我还是觉得他不是个东西,当年西北王一世英名,得天下人敬仰,他呢,一手遮天,嗜杀无常,王爷的好名声全毁在他手里了。不说别的,自从他掌管监察司,这么多年,他杀了多少人?”
听他提到沈芳洲的父亲,韩景儒一对浊目里染上几分深沉与勉怀之色。
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
“他杀的人确实不少,但是……除了西宁王府之外,又有多少人是无辜的?”
浮舟努努嘴,“夫子您怎么总帮他说话?”
“老夫不是帮他说话。”韩景儒一笑,“老夫只是就事论事,凡事不能只看一面,你明白吗?”
浮舟正色点点头:“徒儿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