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打断他。
“既然杜公子这么说了,严思诚就继续留在国子监。只是陷害他人之罪,不可饶恕,从今日起,严思诚除平日学业之外,还要负责国子监的苦役,每日早晚清洁茅厕,为期半年,以观后效。”
“既然事情已经了结。”沈芳洲的指尖轻轻在桌上扣了扣,“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台下的看客们纷纷起身离开,台上的众人也走过来向沈芳洲行礼告辞。
书童走过来,扶住韩景儒的轮椅,将他推向一侧的斜坡。
不知道是踩到什么东西,还是脚下绊到什么,书童身子一晃重重扑倒在地,韩景儒的轮椅瞬间失去控制,向着斜坡下冲去。
“夫子!”
“先生!”
……
人们惊呼着冲过去。
坐在椅子上的沈芳洲,猛地挺直腰背想要起身,又两手握紧椅子扶手缓缓靠回椅背。
好在四周武将不少,禁军统领陈玉龙及时冲过去,拉住韩景儒的轮椅,老先生有惊无险。
摔在地上的书童,顾不得膝盖疼痛,飞快地冲下斜坡扶住老先生的轮椅,一张小脸早已经急得煞白“夫子,您没事吧?”
“你这孩子,下次可要小心仔细些。”叶闻笛皱眉训斥书童一句,关切地蹲下身,“韩兄,没事吧?
“没事。”韩景儒淡淡回他一笑,又向围过来的众人一拱手,“大家不用担心,老夫这把老骨子还没散架呢!”
叶闻笛站起身,扶住韩景儒的轮椅,“好了,你们去吧,老夫送送韩兄。”
大家看韩景儒没事,也就放了心四下离开。
叶闻笛一路缓缓前行,走到校场出口处,他转过脸看向不远处高台。
高台上,沈芳洲坐在椅子上,如一尊雕像,看也没看韩景儒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