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钧不是逃课就是睡觉,他不可能考得比我好,不可能!”
事情至此,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这位就是陷害杜钧的罪愧祸首。
韩景儒皱眉:“他是哪堂的学生?”
“回夫子!”徐业眉头紧拧,“此人名唤严思诚,是外地考进来的贡生,也是求知堂的学生,平日里一向是学业出众,次次皆为甲上。这次也是五科甲上,只有数科拿到甲下。”
除了本地学子之外,国子监每年也会招收一些外地的贡生,严思诚就是其中一位。
这位在江南就有才子之名,一向也是成绩出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考得比我好,你们这些达官显贵,怎么可能知道用功?”
台下,严思诚被几个禁军按住,还在歇斯底里地骂着。
“你怎么知道我们少爷不肯用功?”安儿气得小脸通红,上来照着对方的屁股就踢了一脚,“少爷知道你家境不好,看你冬天的棉鞋都破了还在穿,让我悄悄把衣服和银子送到你房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还陷害他!”
严思诚一下子僵住:“那些棉衣和银子……是你们送我的?”
严思诚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在他入学后不到一年就去世,家境本就不宽裕的人更是雪上加霜,哪怕是他每天省吃俭用,也无法支撑这一年的费用。
国子监里有奖惩制度,每科状元都有奖励。
严思诚这么做就是想要拿到学费的减免,以便能继续留在国子监求学,一是不负父亲之望,二来也是想要有朝一日出头投地,报答那个帮助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