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陈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大蜈蚣捏在手中,手指紧紧的夹住蜈蚣的头部。
“像蛇、蜈蚣异类的毒物,有毒的部位基本都在头部,如果实在没有其他食物又必须吃东西才能救命,可以将能找到的食物头部揪掉。”
说着,陈严用手将蜈蚣长长的节状身体拉直以它为案例开启了教学模式。
“像蜈蚣这种东西,只有第一对脚有毒囊,毒素集中在头部,即便是少量射入他的毒素也没关系,只要消化道没有创伤,胃酸就能够分解。”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直接将大蜈蚣的头部揪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将蜈蚣的身体咬断。
咀嚼间还能够听到外壳被咬碎的声音,听得队内其他人一阵头皮发麻。
陈严的脸色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可一股腥臭的味道已经开始弥漫,令人不禁一阵反胃。
可陈严却表现得毫不在意,他喉咙动了一下将嘴里的东西咽到肚子里,随后还砸吧砸吧嘴,添了一下手指上爆出的汁液。
“哥们牛比啊,你不想吐么?”
几个北方的教官冲着陈严竖起大拇指。
身为特种兵,他们肯定是接受过野外生存训练的,像生吃虫子、生吃耗子,甚至是吃蛆虫,这些都是必须的课程。
但吃这么大个的蜈蚣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陈严将剩下的半条蜈蚣撕开成好几块,每个人都递了一截:“尝尝不就知道了,味道还不错,比臭虫好吃多了。”
说起臭虫,其他人胃里不由自主地一阵恶心反胃,看着陈严递来的小段蜈蚣连连摆手。
“你还吃过臭大姐?”
这一次,连南方的中校衔的教官脸色都变了,如果吃蜈蚣是噩梦级那吃臭虫就是找虐型。
这玩意他宁愿从粪坑里找蛆吃都不会碰。
臭虫,俗称臭瘪子、臭大姐、屎屁虫等等,学名椿象。
“如果你能克服臭虫的臭味,能够忍受嘴里持续两个小时的屎味,那么你将得到一份非常健康的食物。”
陈严见手里的蜈蚣段没人要,便捏起一个跟吃花生米似的丢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咬了起来。
这声音听得队内其他人一阵头皮发麻。
“臭虫不仅仅是富含高蛋白,还具有大量维生素,还附带有止痛的效果。”
“如果觉得生吃有困难,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将臭虫泡在水里,去掉臭味后烘烤后再吃。”
两句话说完,他手里剩下的蜈蚣段已经被吃完了,丝毫看不出勉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吃的是花生米呢。
有人伸出手指沾了一点他手里的蜈蚣汁液,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一股恶臭的感觉直冲大脑,就跟吃芥末上头的感觉一样。
“牛比!兄弟,以后你就是咱们急救队的队长了!”
“我也同意。”
陈严生吃一整条巴掌长的蜈蚣直接拿下了小队长的位置。
虽然这名头没什么用但在别人面前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总归是很爽的。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队伍继续向雨林深处前行,他们要趁着台风到来之前将路径侦察一遍,看看哪里的道路比较险峻,哪些河道比较湍急,这样可以做到心中有数,利用无人机监测时重点关注这些区域。
“这次考核的直线路程超过一百公里,途中要经过三处山脊,我觉得有必要给参与考核的人提供一条绳索,有些地方实在是太陡峭了,没有绳子很难翻过去。”
几个小时后,急救队站在第一道山脊上,看着下方陡峭的山壁有人提议道:
“我觉得倒是不用。”陈严发表了不同的看法:“山下有许多藤蔓,我刚才尝试过,韧性支撑两个成年人都没问题,参加预选的队员们可以利用藤蔓代替绳子。”
“当然了,这需要他们有这个意识才行,等到了山脊才想起来需要藤蔓,再去折返到山脚找藤蔓时间就来不及了。”
提出意见的人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考虑到这是为了国际特种兵大赛做准备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那些老外的思维比较跳脱,如果这次预选赛就是国际特种兵大赛,他们肯定不会选择给绳子,甚至连信号弹、匕首这些求生道具都不会给。
为了验证藤蔓当绳索的可行性,一行人特地找来了藤蔓进行测试。
他们从山脊的侧面垂直降到坡度较缓的区域,事实证明整个过程难度并不大。
但目前的天气是多云,空气湿度虽然有,但还不至于对索降有什么影响。
等到台风波及到这片区域时,面对的可是狂风暴雨,到时难度会大幅增加。
很快,急救队就发现了路程中的第二个难点:“这边的河道挺多的,恐怕台风到来后河面会暴涨。”
陈严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刚到这里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丝阳光,此时已经是阴云密布,如果在气象局的卫星观测图像上来看,台风最外层被卷动的阴云恐怕已经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