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跟金海这边的公安武警约定的是次日见面,当天夜里,陈严找了家宾馆住下,换上便装后带着许三多去吃路边大排档。
看着一桌子的烤串、啤酒,许三多有些紧张的说道:“营长,任务期间不许喝酒。”
啪!
话音刚落,陈严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我看你小子就不该进突击二队应该让你把许教导员换下去,以后你来当咱们夜老虎的教导员!”
陈严不给许三多犹豫的权利,直接将一提子的啤酒都给开了,六瓶放在自己这边,六瓶放在许三多那边。
这架势可把烧烤摊的老板、老板娘乐坏了。
烧烤嘛,啤酒也是收入的重要一环。
许三多脑子虽然轴有时候会坚持那些认死理的观点不过在陈严这个夜老虎营的虎王面前他不敢不听话。
许三多乖乖地拿起一串羊肉,握着酒瓶跟陈严碰了一个。
陈严知道许三多不会说话,场面上的客套许三多根本就不懂,所以陈严也不在意。
这样是换了跟成才单独出来撸串,这小子不得主动点烟敬酒。
他可不会浪费这个难得的巴结领导的机会。
许三多呢,从碰了一次之后就低着头撸串,别人吃烧烤喝啤酒是为了聊天吹比,许三多纯粹是为了填饱肚子。
“三多,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么?”
喝酒喝到一半,陈严突然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话。
许三多四下张望,最终没能找到钟表,只能摇摇头。
部队里是不允许佩戴饰品的,但是有一样东西列外。
手表。
无论是两块五一支的电子表还是几百万的百达裴丽,你有经济实力都可以带,不过部队里不提倡带太贵的。
夜老虎两个突击队的手表是跟作战服一起发下来的,由于这次外出是便服,许三多将作战手表一起放在宾馆里了。
“现在是夜里十点半。”陈严直接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他盯着许三多认真地说道:“若是在几天前到了这个点这些路边大排档基本都该收摊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三多摇摇头,陈严又灌了几口啤酒后继续说道:“因为这里是金海,是刘海生的地盘。”
“别看咱们上次剿灭的只有一百多号人,其实那只是他们的核心成员,他们下面还有一张四分八叉的犯罪组织网络。”
“那些人张着刘海生手里有几条枪,肆意鱼肉这里的百姓,导致老百姓夜里都不敢出门,商贩都不敢做夜间生意。”
陈严盯着许三多:“你知道当地流传着一句什么话么?白天金海归政府管,夜里金海归刘老大管。”
许三多这时突然抬起头:“这样是不对的无论白天还是夜里,金海都应该归政府管理。”
认死理是要分场合的,像这种时候许三多就显得特别憨厚,而非犟驴一头。
“你说得没错,不管白天黑夜金海都应该是政府的,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那天咱们没有捉住刘海生,没有将他手底下的人抓住,交给公安,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你觉得今天你能吃到这路边的大排档么?”
夜市里比较吵闹在二人旁边一个桌上,四五个大老爷们正在喝酒,他们听到了陈严这边谈到了刘海生,一个体型肥壮的男人拿着啤酒瓶走了过来。
“听你俩口音外地人啊,怎么,也知道刘海生?”
看到有人靠近,陈严看了旁边那桌的人一眼,基本都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喝了点酒满嘴跑火车。
因为不清楚对方来路,陈严笑着客气两句,顺便套路对方的身份:“对啊,听说刘海生被抓了我俩闲聊两句,大哥你是?”
“我们哥几个是跑夜车的出租司机。”
这男人也不客气,拉了个凳子坐在陈严这桌:“我跟你们说,没有人比我们这些跑夜车的更清楚刘老大呸,刘海生了。”
趁着酒劲,这大哥将自己看到的、遇到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什么刘海生的人敲诈他们这些夜车司机,还有路边看到的打人事件等等。
旁边的几名司机见这边有热闹,也跟着凑了过来,讲述着这些年来的自己的委屈和见闻。
许三多这种性格简单的人很容易就带入到司机大哥的叙述之中,脑中已经描绘出了那些坏人欺负老百姓的场面。
“咳,!”
“这群人全都该死!”
司机大哥朝地上吐了口老痰,表示自己的不屑与厌恶。
“妈的,听说前几天上面直接派军队过去了,我有个二婶在山里养鸡,前一天几个警察和区里的领导一起将她带走避难,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后来果然打起来了!”
“哎,我听说这一次刘海生那伙人死了不少呢,好几个老大都被当场击毙,刘海生也被活捉了。”
“切,他们那就是找死,真以为手里有把枪就能跟部队打了,我听说这次出动的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