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健这边的情况并不容乐观,看似是一营主动发起进攻,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们现在要么拼死一搏,要么等着被后面的敌军包抄过来,被围歼全灭。
“哼,秋后的蚂蚱,看你们还能蹦跶多久。”
铁路深知这一点,即使处于敌军的围攻之中也丝毫不慌。
机场的守备人员不下百人,再加上部分特战队员在,反攻不足,防守有余。
只要没有重火力的武器在,凭借两三百步兵就想拿下机场,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波进攻之后,一营损失了近半个连的人,可机场方面依旧未被攻下。
“营长,要不趁着敌人的包围圈还未完成,咱们找个方向突围吧!”
“是啊营长,有直升机在,咱们未必就突不出去!”
韦健盯着前方的防御工事,恨得牙痒痒,明知道大队的指挥官就在里面,却拿他们没办法:“兄弟们再坚持坚持!等七营和夜老虎营的人到了,咱们一口气吃掉大队的指挥官!”
“营长!”通讯员跑到韦健身旁,焦急地喊道:“一连长发来联络,说是跟背面的敌人交上火了,敌军数量三倍于他们,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啊!”
“告诉一连长,无论如何要守住,就算拼光最后一人,都不能放敌人过去!”
“是!”
通讯员将韦健的命令传达给一连的人。
机场外围,一连阵地上,一连长依托地势,对远处的敌人开展阻击战。
时间紧迫,他们根本来不及构建阵地敌人就已经来到面前。
一连的士兵们只能几人一组,在地上挖出一个巴掌深的坑,刚好足够身体趴进去。
在这种没有遮蔽物的戈壁荒野上,最好的办法就是降低自己的暴露面积。
巴掌深的小坑甚至连他们的身体都不能完全遮住,但这就足够了,敌人是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而他们只漏出寸许身子,相比之下已经占据优势。
枪林弹雨之中,通讯员一个猛子扑到一连长身旁,整个人趴在地上冲着一连长说道:“连长,营长的命令到了,让咱们一连不惜一切代价阻挡敌军。”
砰!
话音刚落,通讯员头顶冒出一股白烟。
“辛苦了,到一旁抽根烟缓缓劲吧。”
一连长拍了拍通讯员的肩膀,他拿起身上的通讯设备,不断重复着营长的命令,让每一位班长,每一名战士都知道该怎么做。
战斗继续,韦健带着二连、三连发起第二轮进攻,一连继续阻击着背面的敌人。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出现几个黑点,随着螺旋桨声音靠近,四架武装直升机朝着机场方向飞来。
瞧见这一幕,韦健心中咯噔一声,瞬间变得拔凉。
作战旅的飞机都已经到齐了,现在赶来的肯定是大队的直升机。
事情正如韦健预料的那般,四架直升机做着各种战术动作对下方一营的士兵进行扫射。
一波进攻后十几名战士身上冒出白烟,他们被直升机上的机炮命中。
好在作战旅这边的直升机及时作出反应,在空中对大队的直升机进行攻击,这才阻止了伤亡扩大化。
但一营还未来得及松口气,更加严峻的情况出现在眼前。
在地方武装直升机与作战旅的武装直升机相互纠缠时,两架直8停靠在机场中央地带。
两支全副武装的特战小队从直升机上索降落地,脚踩地面后立刻加入了机场守备军中,对一营的士兵进行攻击。
他们的装备精良,其中还有两个狙击小组,一时间一营被打得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艹!七营的怎么还不来啊,老牛,你他妈再不来老子真的要撂在这里了!”
韦健第二波进攻不仅无功而返,还令几十个弟兄被淘汰。
这要是真的在战场上,那就是几十条生命啊,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一道命令造成的。
与韦健这边相比,一营一连那边更加难过。
一个连阻挡一个营,双方无论装备还是军事素养基本持平,这一仗对一连来说注定了是一场恶战。
一连长能感觉到对面的敌人开始急躁起来,一开始他们打得还比较节制,会考虑人员伤亡问题。
可到后来的几波攻击,对方开始用炮火犁地,随后士兵们投掷发烟罐,利用烟雾作为掩护推进部队。
也就是对面没有重武器,要是坦克、自榴炮都堆上来,恐怕一次炮击一连的人就得交代在这里。
一名士兵爬到一连长身旁:“连长!守不住了,就剩下二十多个弟兄了!”
一连长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依稀能够听到机场里的枪炮声。
“能挡一会是一会!别说这是演习,就算是真的打仗老子也不会撤!”
说完,他伸手去抓地上的手雷,对面用发烟罐掩护,胡乱开枪命中率极低,这时候手雷是最好的武器。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