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会在这?”二乔将乔大猛扶起来,很是不解。
“你这小王八竄……”乔大猛揉着痛处,呲着牙刚想骂儿子。
但是看到了走上前的秦秀,却立即收声。
乔大猛如同变脸般,立即换上慈父般的微笑,对乔桥说:“宝啊,怎么能用自行车送秦秀回家呢?
车庫里那辆四环,本来打算等你毕业了再给你开……
以后就开那辆车送秦秀上下学吧。”
说完,乔大猛双手握住秦秀的手,一脸激动地说:“叔叔是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的……
你知道的,二乔有点傻,也有点丑……
但是随我,有一颗知恩图报的心啊!
你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以后就让二乔跟着你,帮跑跑腿长长见识,以后肯定有出息!
我就这么一个崽,家里没有兄弟姐妹……
我老了,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二乔在乔大猛刚开口说话时就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到乔大猛说个不停,没有住口的意思。
二乔终于还是梕不住打断道:“爸,我没有駕照怎么开车庫里的四环接送秦秀?
17岁人家驾校不给报名考照啊……”
乔大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没出息的玩意!
不是秦秀你能考上光耀师预备队?
沵爸我三岁就开拖拉机了,有駕照吗?
明天,我就让人给你办一个!”
二乔听了后连连点头,眼里乐开了花。
乔大猛父子俩一个敢教一个敢开。
秦秀却听得心神不宁,担心车开出去开不回来。
于是劝道:“算了乔叔,还是让二乔考完駕照再开吧。自行车挺好的,环保又安全。”
秦秀的话乔大猛当然赞成:“没错,年轻人就是不能太安逸了,就按你说的办!”
二乔勉强装出高兴的样子,暗自神伤:
刚才的喜悦还有激动,终究是错付了……
这脸上的笑别人能看到,可他心里的凉又有谁能感受到……
说完这一桩,乔大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鉲,拍到秦秀的手里。
然后又接着说道:“这是十万块,你省着点花。”
秦秀愕然,旋即推却道:“乔叔叔,这个我不能要。
我和二乔从小玩到大……
帮二乔不是为了这个……”
乔大猛见状,又拿出了一张银行鉲,在秦秀眼前晃了晃道:“叔当然知道你不是为了这个!
你知道不?我刚从你家里面出来!刚要给沵爸五百万,可是老秦太倔犟,硬把我撵了出来……
现在谁不知道纺织小区要拆了啊!
我下午找人探清了内情,你们小区里头都是没房改的福利房,纺织厂不景气马上要倒闭,根本不可能有多少拆遷补偿,那以后总得买房子住吧……
叔知道给钱太直接了,但这不也是想让你们买个别野住着宽敞吗?
老秦他竟然撵我!”
乔大猛一脸委屈。
他再次把装着十万块的卡塞到秦秀手里,然后把装着五百万的卡贴身装好,语长心重地说:“不是叔不放心你,但是你终归太年轻,十万块差不多够了,这五百万叔再想想办法,争取尽快交给沵爸,这样叔心里的石头才能落地啊!”
秦秀听到后若有所思。
他的父亲秦国栋老实本分,母亲李秀英勇敢善良,两人都是纺织厂职工,在织布车间一待就是近二十年。
虽然纺织厂工作强度大,比较辛苦,每天都要不停地在纺织机间穿梭,可是对于像秦秀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能在纺织厂上班,却是一件令旁人非常羡慕的事情。
因为在纺织厂上班,有福利房住、孩子有厂办幼儿园和小学上、过节时还发米面油粮。
总之,以前能在元木市纺织厂工作,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可是,今年七月份,厂里就会因为效益不好等各种各样的原因,积重难返,迎来倒闭。
于是,秦秀的父母失去了工作。
很快,未房改的纺织厂福利小区就会被拆,这让秦秀一家人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前世的这个时候,秦秀因为到外地去上大学,一去就是四年,每年就过年回来几天,所以对此没有太深刻的体会。
不过秦秀尤记得,有一年冬天,父亲打生活费晚了七天。
他打电话过去询问父亲什么情况的时候,秦国栋却磕磕绊绊地说忘记了,马上就打钱。
可是秦秀等了三天,才收到父亲秦国栋打来的三百五十块生活费。
成年之后的秦秀才明白父母人在中年失去工作后,那几年过得有多艰难。
可是等他要弥补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秦秀原以为现在多了妖怪,这种事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