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衙的时间啊。”另一名衙役不解地道。
苟德安听着周围衙役们的话,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后厅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报应来了。”
“不行,必须离开阳夏县,这个官不当也罢,家里的银子够自己花一辈子了。”苟德安想到这里,立刻准备叫仆人来收拾行礼跑路。
“啊!”但是后院内的一声惨叫让苟德安浑身一颤,这是自己妻子的声音!
苟德安猛然站起,随后冲向了后院。
当苟德安来到后院时,只见一群丫鬟跌坐在地,面色惨白地看着一个疯女人在那里左冲右撞,嘶声尖叫。
当苟德安看清那个疯女人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个女人正是他的结发妻子许氏,此刻许氏双眼血淋淋地流淌着血水,而在两旁的屋顶上,各有一只生着蓝色眼睛的野猫,它们的猫爪也是血淋淋地,而且口中还各衔着一只带着血肉的眼珠。
“啊?!”苟德安吓得一个趔趄,直接跌坐在地,而那两只野猫则转身从房顶跃了出去。
“还我眼睛!”
“还我眼睛啊!!!”
许氏发疯一般地四处乱撞,最后跌跌撞撞地朝着后巷那么跑去。
苟德安连忙朝周围的丫鬟们道:“快...快去把夫人带回来!”
丫鬟们此刻也吓得涕泪横流,但苟德安发话后她们还是战战兢兢地起身朝后巷追去。
不久,后巷又传来一声丫鬟的尖叫,接着就见一个丫鬟跑到前院对苟德安哭道:“不好了,夫人掉进茅厕里了。”
“啊?”
“快去打捞!”
当许氏从茅厕中被打捞出来时,已经被淹死多时了。
苟德安的精神遭到了无与伦比的打击,整个人都变得恍惚错乱。
当苟德安的儿子苟彧惊闻噩耗赶回家中时,看到的是精神错乱的苟德安。
“爹!娘怎么了?怎么突然...”苟彧一脸悲伤地朝苟德安问道。
苟德安抬起头来看向苟彧,而苟彧更是心头大骇,因为苟德安此刻双目通红,眼中一片疯狂。
苟彧话还没说完,苟德安便倏然起身,从旁边衙役腰间拔出长刀,然后提刀就朝苟彧砍了下去。
苟彧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苟德安一刀砍在脖子上,瞬间血流如注。
苟德安满脸疯狂,一边疯狂地砍剁苟彧,一边厉声吼道:“土地神,我知道是你!来啊,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我杀了你!”
“我杀了土地神,哈哈哈哈哈...”
当砍了苟彧二十多刀以后,周围的衙役们才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连忙上前拉住苟德安。
苟德安突然反手一刀砍去,霎时将左侧的一个衙役砍倒,而这个衙役正是那天用棍杖打碎金阙神主牌位的衙役。
看着苟德安彻底发疯了,身边的衙役丫鬟们也不敢再管,顿时吓得全部跑出了后院。
一阵清风吹来,苟德安浑身一个激灵,神智陡然清醒了过来。
当他看着地上苟彧那惨烈的尸体,以及自己手中的刀还有身上的血迹,苟德安呆愣半晌,最后一声惨叫并仰天大呼:“山王!”,随即吐血倒地而死。
...
苟德安等人的魂魄是在黄昏时分拘来的,对于这些罪大恶极,用金诏玉简惩罚报应的人,鬼差候与鬼差刘没有丝毫客气。
苟德安、许氏、苟彧、衙役、师爷等人的魂魄被铁钩穿着琵琶骨,一路上用打鬼棒驱赶着。
当他们来到青瓶山土地庙前时,苟德安的魂魄看到有两个年轻人正站在土地庙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年轻人,正是土地神方鉴与周轻函。
“土地爷,查簿吧。”鬼差候朝方鉴说道。
当苟德安等人听到鬼差候叫方鉴土地爷,立刻浑身一个激灵,随后纷纷上前就要跪倒求饶。
但鬼差刘一声暴喝,举起打鬼棒对着苟德安等人就是一顿暴打,打的他们满地打滚,挣扎时弄的琵琶骨上血肉淋漓。
方鉴对了土地簿,然后朝鬼差候点头道:“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喝点酒解解乏再赶路?”
鬼差候笑道:“不了,这几个是重犯,我和老刘要赶紧回去复命。”
“好。”方鉴点头笑道:“那就闲暇时再叙吧。”
随后鬼差候拉着动铁钩锁链,鬼差刘举着打鬼棒在后面驱赶苟德安等人。
鬼哭狼嚎,阴风阵阵弥漫着青瓶山土地庙,看着逐渐进入黄泉路的苟德安等人,方鉴对身旁的周轻函说道:“报应将在终点等待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