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察八儿看来也是这样的,那种熟悉、亲近、自然,就是兄弟间才有的。
张靖与张珪也确实是兄弟,但,是表兄弟。
“我大哥罚你了吗?”
“没有,给我记功了,但不许我再待在天威军,要把我调到辽东。”
“能升副都统?”
“能升统制。”
“那再立一功就升副都统了。”张靖道:“大哥放我们一马,责任他就得自己担。这次,我们毁了他的军职。”
“他本来也要回京了。”张珪低声滴咕一句,犹豫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
“你的军职也没了。”
建统二十年,四月,京城
一间清雅的茶楼中,陆素裹捧着茶偷瞧了李长靖一眼,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这般偷偷来往也不是办法。”
“啊?”
陆素裹心一颤,眼中已有泪光。
“故而,我打算到你府上提亲。”
陆素裹才感到难过,闻言,一颗心又飞起来,偏要嗔道:“我父亲才不会答应,哼,他可看不上你当女婿。”
李长靖道:“你可愿与我西征?只要你愿意,我便与老师说,不再争位。”
“你真舍得?”
“在漠北时雄心勃勃,回到京城……我改不了父皇的主意。”
陆素裹深深看着他,目光满是心疼。
“不过也无所谓,我考虑好了,天地广阔,我自有我的作为。”李长靖反而笑了笑,道:“往后,我许你一世王后当当?”
“谁稀罕当你的王后。”陆素裹背过身去,低着头轻声道:“倒是西边……想去看看。”
“我都想好了。”
李长靖大喜,接着道:“如今筹办,还赶得上八月成亲,九月我陪你到盐城走走,游历江南,年底你我赶到保州见见亲友,明年便准备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