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可与王子一道读书。”
姚燧倒是没有想到。
吴泽又道:“你可辨认得出哪位是王长子?”
“可是前排那位身着锦衣的少年郎?长得偏像蒙古人些。”
“三排穿襕衫那位。”
姚燧目光一凝,略有些讶异。
吴泽道:“王长子虽有蒙古血脉,但自幼读圣贤书,彬彬有礼,谈吐儒雅,更甚于安西王年少时。”
“我未曾想到……”
“可见,这些年来,大唐确实是富强了。”
吴泽抬手请了一下,与姚燧走远了些,以免打扰到那些生员上课。
“这些年我在西域更能感受到这种变化,不仅是大力兴农、通商,使百姓衣食无忧、国库充实,此为富,还有驱北虏、吞高丽、灭东瀛、战西陲的武功,威震四邦,此为强。故而,王后的态度也得慢慢改变。”
他压低了些声音,道:“因为王后很清楚,她若不变,那就变她。”
姚燧笑了笑。
吴泽也自嘲地笑了起来,道:“说来好笑,初来那些年,真的很担忧。但渐渐地,反而开始能体会到国家富强之后万邦来朝的感觉,着实是……很好。”
“开国不过三十载。”姚燧道:“这富强的滋味还只能算是初尝啊。”
说话间,两人登上了府学中的高台。
目光看去,斋桑湖的湖面青翠欲滴,比绿松石还要透亮,美得让人窒息。
美景当前,吴泽不由想到只要能让此湖永为大唐疆域,自己便无悔这一辈子以及子孙后代都耗在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