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娘,免得认错字!”
潘美跳下点将台,褚军头再三恩谢,屁颠颠跟着潘美走了。
朱秀捧着小布包,把里面剩下的几颗糖果吃完。
军中仅有的马匹能用的都被挑走,褚军头肯定要随行照料,上到前线战场去。
朱秀脸色一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毕镇海笑道:“公爷把自己用过的化名赐给褚军头的儿子,那孩子将来福气肯定差不了,要是能有侯爷十分之一的本事,足够发家致富,光大门楣!
就是不知,等那孩子长大,这天下又会是什么样子....”
正说着,曹彬带领樊爱能、何徽走来。
“哈哈哈让朱县公久等啦!”樊爱能大咧咧地抱拳。
朱秀站起身,拱手道:“不知樊大将军对虎翼军可还满意?”
樊爱能不客气地往藤椅一坐,道:“还不错!不能说全军尽是精锐,挑出一两万能用的也就可以啦!”
朱秀微笑道:“刘崇乌合之众,哪里是樊大将军的对手!只怕我们后军还没赶到,樊大将军就已经打到太原去了!”
“哈哈!承朱县公吉言!”樊爱能倒是很享受朱秀一番吹捧。
何徽冷眼旁观,心里生出些狐疑。
以他对朱秀的了解,他二人挑走虎翼军绝大部分精锐,这小子应该横眉冷眼相对才是呀?
怎么会如此客气?
“好啦,本将军告辞!”樊爱能站起身,个头没有朱秀高,身子却有朱秀三个宽,像个竖起的冬瓜。
“朱县公督押粮草在后,行程可不能太慢,务必跟上前军速度,否则延缓大军行动,罪责可不轻啊!”
樊爱能打着官腔教训道。
朱秀弯腰一副恭敬样:“谨记樊大将军提点!”
樊爱能摆摆手,下了点将台翻身上马,率领一队亲兵冲出大营。
何徽抱拳告辞,深深看了朱秀一眼,纵马紧跟在后。
目送他们出了营门,朱秀抖抖衣袍在藤椅坐下。
自始至终,曹彬阴沉脸色不发一言。
“曹将军有事?”朱秀歪头看他。
曹彬咬牙道:“虎翼军近两万精锐步卒,就这样白白拱手送人?你身为主帅,却不作任何反应?”
朱秀摊摊手:“樊爱能何徽奉旨提调兵马,我能有什么办法?”
曹彬恼火道:“为何不能由我们统军出战?非得把军士交给他二人?”
朱秀笑道:“不知曹将军之前有何战绩?”
“我....”曹彬一时语塞,脸色青红相交。
他明白朱秀的意思,不管是他还是朱秀,虽说当了一军主将,但真到了战场,上至天子下至百官,都不相信他们两个年轻人有能力临战指挥。
何况此战事关重大,必须要由可靠将帅统兵出战。
朱秀悠悠道:“国华兄二十三岁,在下二十一岁,在天子和百官眼里,咱们都还太青涩了。
这是你我的劣势,却也是优势!”
朱秀看着他,很认真地道:“意味着我们将来还有大把机会施展拳脚!不必急于一时!”
曹彬忧愁道:“可我观樊爱能、何徽并非将才,他二人从军多年,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战功!
樊爱能在邺都斩杀王殷,不过是行刺客之举,与战阵无关!
何徽当年在刘词老将军帐下,以酷吏着称,苛待麾下军士。
他们二人,哪里懂得征伐之道?
刘崇麾下有勐将张元徽、白从晖、王延嗣,若是让樊何二人与之相遇,岂能有半点胜算?”
朱秀耸耸肩:“可人家毕竟得陛下宠信!”
曹彬恼火道:“你明明知道这二人不适合掌兵,为何不向官家谏言?”
朱秀嬉笑道:“国华兄误会了,我可没有看出这二人有什么问题。我相信陛下决断,陛下怎么安排,我照做就是了!”
曹彬面色铁青,死死攥拳。
朱秀无奈,叹口气道:“樊何二人毕竟跟随先帝、陛下多年,有从龙之功,如今陛下即位重用二人,我跑去泼冷水,污蔑人家没有能力统兵,你让陛下怎么看我?
百官和元老重臣们又怎么看我?”
曹彬无言反驳,脸色依旧难看。
朱秀宽慰道:“放心吧,有陛下坐镇,出不了大乱子。”
曹彬忿忿道:“某要调离虎翼军,请朱县公去找陛下安排此事!”
朱秀赶紧站起身:“你要走?为何?”
曹彬斜瞅着他,冷哼道:“留在虎翼军无法参战,某可不想在后军押送粮草,当个伙夫!”
朱秀哭笑不得:“我说国华兄,你不要意气用事嘛!这差事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还不是陛下吩咐?你无法上前线作战,可不关我的事!”
曹彬涨红脸,恼火道:“跟你搭伙实在憋屈!留下来上不得战场,无法立功,有何前途可言?”
朱秀大翻白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