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多年,为的就是看到这贱妇不得好死!”
张规脑袋“轰”地一声,只觉一股热血冲到脑门顶,勐地冲上前就要掐住李老太监脖子。
李老太监吓得直往后退,“还不快上?给杂家结果了他!”
两个粗壮太监一左一右架住张规,其中一人拿出一条白布,绕在张规脖颈间用力勒紧,二人各自抓住白布一端,用尽力气勒住。
张规跪倒在地,拼命去抓脖子上的白布条,长大嘴巴想要吸气,眼珠子死死鼓胀,脸色渐渐变得乌青,嘴里发出嘶哑的唔唔声。
“勒死他!”李老太监咬牙切齿。
很快,张规挣扎扭动的身子抽搐了几下,渐渐没了动静,半截舌头伸在嘴外,眼睛死死睁大。
“找个地方吊起来,布置妥当。”
两个粗壮太监用白布把张规尸体悬吊梁上,伪装成上吊自尽的假象。
李老太监又走到床榻边,探了探鼻息,滴咕道:“这贱妇命还真硬,就这样还死不掉!罢了,还是让奴婢来帮帮您吧....”
他掀开褥子直接捂在李太后面上,紧紧压实,李太后只是轻微挣扎了片刻,便彻底断绝气息。
李老太监森然狞笑:“太后啊,您只怕想不到,是奴婢送您最后一程!”
擦了擦手,李老太监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招招手示意两个太平宫伺候的小太监过来。
两个小太监腿脚哆嗦着靠近,跪地连连磕头:“李内侍饶命!”
李老太监冷冷地道:“张规侍奉太后不力,疏忽大意之下,致使太后落水病逝,张规自知死罪难逃,上吊自尽!”
两个小太监相视一眼,齐声道:“奴婢可以作证,是张规害死太后!”
李老太监笑眯眯地道:“你二人当时在何处?”
一个小太监急忙道:“奴婢奉张规之命去请太医!”
另一个也赶紧道:“奴婢去准备干净衣物、烧热汤!”
“宫里当时可还有其他人?”
“只有奴婢两人在场,并无他人!”
“哈哈哈也是两个伶俐人,等此事终了,杂家会替你们安排一份好差事!”
李老太监大笑着走出宫室,带着两个永巷太监离开太平宫。
这两个小太监的底细他全都清楚,在宫里无依无靠,否则也不会被派到太平宫来。
留下他们,是为了坐实证据。
二人的小命,还不是捏在他手里。
两个小太监壮着胆子确定张规和李太后已死,商量了下按照刚才计划行事,一个跑去找太医,一个烧柴准备热汤,力求把张规害死太后又畏罪上吊的场面还原。
太平宫渐渐安静下来,寝殿深处,摆放佛像的壁龛后面,一个人影蹑手蹑脚走了过来,正是张德均。
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亲眼目睹。
仰头望着悬吊梁木的张规尸体,张德均双目赤红,死死捂住嘴巴。
张规对他有养育之恩,此刻却惨遭横死,死状可怖,他的心里犹如被碾碎一般悲恸万分。
刚才李老太监带人勒死张规时,他差点忍不住冲出来,可他不敢,也不能,否则只会白白送掉小命。
张德均跪地,冲着两具尸体磕头,强忍悲咽:“太后,义父,我一定不会放过害死你们的凶手!”
他重重磕头,抹了把眼泪,翻窗逃出寝殿,从北宫门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