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接回家!”
“哪有!我有夫人,此生便圆满了,其他人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朱秀信誓旦旦。
符金环不满地都哝:“鬼才信你!我是觉得近来开封城不太平,恐怕要出事,担心周娘子在外面无人照顾,这才让你把她接回来。”
朱秀奇怪道:“你从何听来?”
“自从进了正月,这城里的巡城甲兵、六街巡使就比以前多了一倍,各大城门进出城盘查得比以前严格,昨日我到公主府送几件上好毛货,听寿安公主说,从今夜起,亥时到寅时要施行宵禁,也不知是真是假....”
符金环柳眉微蹙,有些担忧。
朱秀笑道:“别想那么多,朝廷上的确会发生一些变动,影响不大,不至于生乱。”
符金环道:“你一个小小从九品屯田令史,朝廷上的大事与你无关吧?”
朱秀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这可说不定,我这个屯田令史,指不定哪天就摇身一变成了三品大员。”
符金环轻咬唇:“总之,不管你做什么,以保全自身为重!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性命重要!”
朱秀满心感动,轻轻摩挲新婚妻子细腻紧致的脸蛋:“环儿放心,为夫我可舍不得让你守寡....”
符金环打掉他的手,娇嗔道:“我才不会替你守寡!你要是丢了小命,大不了我找人改嫁就是了!”
朱秀大怒,勐地把她拽进怀中,翻身压在榻上,手掌朝着那浑圆软弹处扇去:“大胆婆娘还想改嫁?反了你!”
“咯咯咯你松开人家”符金环挣扎着娇喘连连。
很快,屋外冬阳暖暖,屋内提早泄露春光....
个把时辰后,朱秀换洗一新,神清气爽地乘坐马车前往观音院接周宪回家。
周宪虽有些不情愿,她原本打算住到上元节后再回去探望吴友娣。
朱秀好说歹说,才劝得她跟自己一块回府。
傍晚,一大家子围坐炉子边吃涮羊肉,而后朱秀、符金环、史灵雁、周宪回后宅搓了会麻将,一直玩到府里敲响二更天的梆子声才歇息。
史灵雁身子不方便,自个儿回卧房歇息。
朱秀和符金环小夫妻新婚燕尔,自然是彻夜贪欢,予取予求,战至夜深方才偃旗息鼓。
快到卯时正,天色还一片昏黑,马庆和毕镇海突然率领一帮护卫举着火把涌进后宅院。
主卧房门被敲得震天响,朱秀从睡梦中惊醒。
“何事?”
睡眼惺忪地望着屋外亮起一片火光,朱秀也被吓一跳,睡意全无。
“侯爷快快起身,有官家旨意送到!”马庆焦急道。
“官家旨意?!”朱秀顾不得惊惶,赶紧掀开被褥下床,手忙脚乱穿衣袍。
天气还冷得很,离开暖炕,冻得浑身直哆嗦。
符金环也被惊醒:“出了何事?”
“有官家旨意,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别起身,当心冻坏身子。”朱秀语速飞快,穿好衣袍套上鞋袜,再披一件氅衣。
“小心些!”符金环蜷缩在被褥里,眼眸里满是忧虑,望着朱秀出了卧房,马庆等人簇拥他离开,院外火光渐渐消失,重新归于黑暗。
前厅里,朱秀见到了深夜前来传旨的人,赫然是王审琦!
“请定远侯朱秀接官家旨意!”
甲胃着身的王审琦没有半点客套,一见面就把一个锦盒递到朱秀面前。
他脸色沉肃,面颊被冻得皴红,盔帽上还沾落霜雪。
朱秀也不敢耽误,下拜叩首:“臣朱秀接旨!”
“制敕:授定远侯朱秀虎翼军都指挥使,掌兵符印信,全权节制本部兵马,于己正时之前率军入内城,接管宜秋门、西水门、阊合门,驻防西城,全力搜捕王峻叛党,若遇反抗格杀勿论!”
王审琦语速飞快地厉声念完旨意,连同装有兵符印信的锦盒塞到朱秀手里。
朱秀浑身一凛,高举双手接过:“臣朱秀领旨!”
这道杀气腾腾的旨意半夜送来,指名道姓把王峻定为叛党,不用说,这是郭威决定对王峻一党发难!
朱秀起身检查了一遍兵符印信,虎翼军是他和李重进一手筹建,对于兵符印信熟悉得很,做不了假。
“敢问王将军,我率虎翼军驻防西城,那南城和东城又是谁接管?宫城内宫又如何保证安全?”
朱秀也顾不上寒暄,直接问出关键所在。
王审琦沉声道:“南城崇明门、明德门、保康门有驸马都尉张永德率虎捷军左厢都指挥使韩通等人镇守,东城丽景门、曹门、东水门有龙捷军副都指挥使赵弘殷老将军接管。
宫城由大内都点检李重进率领殿前禁军驻守,官家已做出万全安排,诸位将领听令行事便可!”
朱秀忙道:“多谢王将军相告!”
王审琦又道:“提醒朱侯爷,你只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接掌虎翼军,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己正之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