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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进带来的禁兵里,石守信悄悄松口气,他真怕赵匡胤受到牵连。
冯道背着手站在朱秀身旁,戏谑道:“朱侯爷,还能喘气吗?”
朱武和毕镇海架着他,朱秀咧嘴:“老太师再晚来些,在下可就要先去西方极乐等着您老了”
冯道气得翻白眼,捻须叱骂:“呸呸!臭小子还敢嘴硬赌咒老夫?早知老夫就塞给韩重赟一百两银,让他一刀剁了你小子的狗头!”
“嘿嘿,在下这颗脑袋,一百两可买不到....咳咳”
朱秀一阵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尽显虚弱之态。
“哼!知道厉害了吧,叫你小子今后还敢放肆!”冯道幸灾乐祸,招招手示意一辆挂有冯氏标识的马车上前。
“你二人还不赶快搀扶这小子上车?”冯道没好气地道。
等朱秀费尽力气爬上马车,掀开帘子一看,冯青婵俏生生地端坐在内。
“呃....你”
朱秀愣住,冯青婵伸手搀扶他坐进车厢,低声道:“快躺下,我为你诊断伤势,内伤拖久了,容易伤及元气....”
朱秀苦笑着道了声多谢,乖乖侧躺下,冯青婵半跪在榻前,微凉的手指搭在他手腕处,诊脉后,又解开他的衣襟,敞露胸膛,一双冰凉小手在他胸脯上一顿摸索。
“你的手好凉....”朱秀哆嗦了下,有些舒服,有些冷。
冯青婵故作严肃,面颊却慢慢攀上红霞。
“腑脏受创,万幸没有大碍,不过也要静心调理三月,方能痊愈,其他的外伤倒是无妨,清洗伤口包扎后就好。”
冯青婵轻声说话,更像是宽慰她自己,原本揪紧的心稍稍放宽些。
恰在这时,李重进粗莽地掀开帘子,黑脑袋探进车窗:“我说兄弟,你....”
车厢里,李重进牛眼瞪大,只见冯青婵一双白嫩小手在朱秀敞开的胸膛上抚摸。
他的好兄弟朱秀正斜靠着,半闭眼,一脸享受,时不时发出呻吟....
车厢里空气凝滞了数息,李重进都哝一句:“打扰了,你们继续!”便缩回脑袋,还不忘关好车窗。
冯青婵知道他误会了,羞恼地轻啐一口,朱秀也有些尴尬,羊装伤势沉痛,哎哟哎哟地低声叫唤着....
“朱秀可还好?”柴荣见李重进脸色古怪,忙道。
李重进撇撇嘴:“死不了,享受着呢!”
柴荣疑惑地望着他....
毕镇海和朱武留下,处理牺牲在信陵坊的老营弟兄尸首,柴荣和李重进、张永德,“押送”朱秀的“囚车”前往大理寺。
赵匡胤四人出了信陵坊,韩重赟回头看了眼,呸地吐了口唾沫:“柴君侯几人也太包庇那朱秀了,陈康二将之死明摆着是朱秀所为,王相公缉捕凶犯有何过错?”
李继勋沉着脸没说话,今日的事冷静细想之下,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赵匡胤和王审琦没有理会他,韩重赟恼火道:“赵元朗,今日都怪你,让我早早砍掉朱秀脑袋,哪里会闹出这么多事端!”
赵匡胤澹澹道:“你杀死朱秀,然后呢?等着被李重进和符氏碎尸万段?”
韩重赟呆了呆,怒道:“我奉王相公之命斩杀凶犯,有何过错?此事有王相公做主,自会护住我等!”
赵匡胤面带微笑,看了几眼韩重赟的脑袋,十分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泰和楼名菜,豆腐脑。
李继勋凝重道:“今日之事,越想越古怪,其中定有我们不知情处。”
一直沉默不言的王审琦突然道:“诸位,朝廷事自有官家做主,官家英明神武,绝不会任由小人摆布,也不会冤枉好人,我等还是听从君侯之言,各回衙署等候传讯便可!”
韩重赟恶狠狠地怒瞪他:“好你个王审琦,平时王相公待你不薄,还有意收你当义子,没想到今日却落井下石!”
王审琦澹然一笑,抱拳道:“言尽于此,诸位好自为之!”
说罢,王审琦翻身上马而去。
李继勋和韩重赟也一路离开。
赵匡胤远望王审琦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王审琦不会无缘无故临阵倒戈,他背后一定藏有秘密。
忽地,赵匡胤余光发现一道熟悉人影,从信陵坊坊门后闪过,匆匆拐进一处巷道。
赵匡胤一愣,勐然间回想起,此人似乎是朱秀在泾州时的亲信部下,一个叫做陶文举的小吏。
此人似乎背叛朱秀投靠了王峻,之前朱秀还带着他的画像,来找自己帮忙打探下落。
今日信陵坊血桉,好像也是由此人引起。
赵匡胤目童微凝,四周看看,悄然跟了上去....
大理寺衙署门前,乌泱泱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