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
所以在北方基本已经没落的门阀政治,在江南之地仍然苟延残喘。
像周翎这样倚仗家族势力,年纪轻轻登上高位,在地方为非作歹的世家子不在少数。
用过饭,朱秀三人赶往南洼子。
“嚯还真是一片烂泥洼子!”
进到南洼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湿滑泥地里,潘美都都囔囔。
脏乱差也不足以形容这片穷困户聚集的烂泥洼子,粪尿水和泥水搅合四处流淌,恶臭阵阵,低矮的土屋草房,土院里面黄肌瘦的男女老少,好奇而又警惕地注视着从自家门口走过的陌生人。
潘美和胡广岳四处打听,奇怪的是一听到找姓朱的人家,南洼子里的破落户便没了好脸色,嫌恶地驱赶他们离开,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们朱家人住哪。
好在半路上遇见一个跛腿耳背的老汉,老汉听到他们打听朱家人,沉默了一会,伸手指了个方向。
三人循着老汉指点的方向找去,来到一处杂乱的小土院外。
黄泥土垒砌的低矮院墙倒塌大半,竹篱笆院门砍得稀巴烂,院子里泡满泥水,只有一些打碎的瓦罐碗盏扔在地上。
两间土屋被翻得乱七八糟,凡是能用的物件都被附近的破落户捡拾了去,连墙角堆放的柴禾也被哄抢一空。
黄泥水灌进土屋,若是不清理,用不了几日就能泡烂墙根,这屋子也会一点点垮塌。
“这破地方,没法住人了。”潘美摇摇头,一脚踢开一个破损的佛龛,从里面掉落出两块木牌。
“这是什么玩意?”潘美从淤泥地里捡起两块木牌,擦掉污泥,露出上前刻有的字迹。
等到看清楚牌位上的刻字,潘美骇然瞪大眼:“这他娘的见鬼啦!”
朱秀站在土屋前,看着这间残破的屋子怔怔出神,听见潘美咋咋呼呼的声音,转过头朝他看去。
潘美踩着泥水跑来:“你快瞧瞧这玩意!”
朱秀接过两块牌位一看,也不由得愣住。
其中有一块牌位,供奉的名字竟然和他一模一样。
潘美咽咽唾沫,嘴皮子直哆嗦:“找....找着了!?难不成....难不成那户倒霉的朱家人,就是....就是....”
潘美不敢继续往下说,突然抬手扇了自己嘴巴两下,哭丧着脸:“我他娘的这张乌鸦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