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毕竟那户人家,极有可能与本体朱秀有血缘关系,这种感觉令他十分奇妙。
“莫要难过。”
柴荣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此事先告诉你,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等到开封大事落定,我陪你走一趟江宁,探访亲人。”
朱秀感激地揖礼道:“多谢柴帅,只是柴帅肩负重担,等到大帅入主开封以后,事情恐怕更多,到时候还需要柴帅为大帅分担重担。”
朱秀顿了顿,苦笑道:“要南下江宁的话,我只带潘美胡广岳足矣。”
柴荣犹豫了会,他也知道眼下朝廷百废待兴,绝对不是他离开的时机。
只是他觉得对于朱秀而言,探访亲人一定是至关重要的,这种时候他想陪伴在朱秀身边,相互间也有个照应。
何况朱秀多次相助于他,柴荣自问没有帮朱秀做过些什么,心中有些愧疚。
再说他也怕朱秀去了江宁就不再回来。
毕竟当初离开沧州时,朱秀一门心思想往唐国跑,让柴荣觉得相较于北方,朱秀更喜欢南方才对。
朱秀振作精神,笑道:“柴帅心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事尚且遥远,不急于一时,还是先料理完眼下之事再说。就算我要去江宁寻亲,至多半年也就回来了。”
柴荣盯紧他,有些不相信:“此话当真?”
朱秀失笑道:“柴帅还怕我一去不回?”
柴荣似笑非笑地道:“南方富足安稳,不像北方战乱频频,江南水乡又多是莺莺燕燕,喜好享乐,与你的性情岂不正好相投?”
朱秀摇头道:“就是太过富足安稳,沉迷享乐,安逸舒适成习惯,少了些居安思危的危机感,再加上江南偏居一隅,唐国朝廷注定没有前途。”
“那你之前还想往江南跑?”柴荣奇怪道。
朱秀摊摊手:“之前得罪了刘承右,待在北方迟早遭人迫害,当然要跑远些。”
柴荣好笑道:“在沧州时就跟你说了,让你投在天雄军麾下,有父帅照拂....”
柴荣说话声突然停顿住,本想说有郭威照拂,无人可以迫害朱秀。
可转念想到司徒府,还不是遭逢剧变满门罹难。
柴荣长长叹息一声,摇摇头:“你说的对,靠人庇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身安危不能交由他人掌控。”
朱秀知道他又想起了伤心事,劝慰道:“柴帅节哀,逝者已矣,除了缅怀,我们更应该好好活下去。”
柴荣默默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去江宁之事你好好考虑,有任何需求只管开口,父帅与我都会全力支持。”
“多谢柴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