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慕容彦超也不傻,知道禁军里有不少人不服他,自然不会把立功的机会让给他们。
慕容彦超扫视几眼众将,沉吟不语。
潘美高举带血头盔,跃马到敌军阵前,冲着望楼大声嚷嚷:“慕容彦超老儿,有种的就出来,跟你潘爷爷大战一场!听闻你当年也是两军阵前连斩五将的好汉,怎么今日龟缩营中,闭门不出,尽是派些虾兵蟹将来打发你潘爷爷?
难不成上了年纪,成了无胆鼠辈?若是不敢一战,潘爷爷劝你趁早投降,跟老子去向郭大帅叩头谢罪!”
潘美嗓门如雷,叫嚷声听得一众禁军将士色变。
愤怒者有之,看笑话者有之。
慕容彦超攥紧拳头,气得黑脸愈黑,双目喷火。
潘美吹了声口哨,身后又响起嘲笑声:“闫昆仑,黑麻脸,野虏种,知娘不知爹,知爹不敢见....”
“本帅誓杀此贼!”慕容彦超愤怒至极,“来人,背马,取我大刀来!”
慕容彦超要下楼出营与潘美一战,焦继勋急忙拦住:“敌将以言语相激,恐怕就是要故意激将军亲自出战,万万不可中计!”
慕容彦超愤怒道:“营外只有两千余叛军,四周又无伏兵之所,哪有什么埋伏?休要多言,焦将军坐镇大营,且看本帅阵前斩杀此贼!”
慕容彦超拨开焦继勋的手,顺着梯子爬下望楼,接过大刀上马出营。
潘美回到阵前准备迎战,望着慕容彦超飞奔出营门,紧紧攥住花刀。
若非朱秀三令五申,命他许败不许胜,潘美还真想放开手脚与慕容彦超痛痛快快大战一场。
可是想到朱秀的叮嘱,潘美咬牙把这股熊熊战意压在心里。
如果今日能一战斩杀慕容彦超,明日就能成就他上将潘美的威名。
“朱小子啊,为了你,咱老潘可算是放弃了名扬天下的机会!”潘美暗暗滴咕,已经在考虑着跟朱秀讨要什么补偿了。
等收敛了栾虎的尸身,慕容彦超驾马上前,大刀一指厉声道:“红脸贼,还不上前受死!”
潘美羊装大怒,拍马冲上前。
两人都是使一口百战大刀,身形也比较相似,一个黑脸一个红脸,怒吼着厮杀数十个汇合不见胜负。
慕容彦超越打越有几分心惊,总觉得潘美的武艺忽高忽低。
潘美大口喘着粗气,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
慕容彦超看在眼里,精神大振,厮杀得越发卖力了。
望楼上,侯益捋捋须,忽地低声道:“此人武艺恐怕不止于此,他实在故意示弱!”
焦继勋深有同感地点头:“鲁国公目光如炬!”
近百回合,潘美腋下突然露出一个空当,慕容彦超果然抓住机会,横刀扫去。
“哇呀呀野虏种果然厉害,咱老潘不是对手!快撤”
潘美怪叫一声,险之又险地用刀杆挡开,拔转马头扯破喉咙大喊大叫。
那两千兵马如同溃败般扔下旗帜军械,哗啦一声潮水般退走,争前恐后地朝后方逃亡。
瞧那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遭受了一场重大挫败。
慕容彦超也是一怔,没想到叛军撤走得如此干脆。
刚要下令追击,城头响起鸣金声。
慕容彦超恼恨地看着潘美率人仓惶逃走,恨恨呸了口,挥手道:“打扫战场,收兵回营。”
回到营中,慕容彦超跃下马,大刀扔给亲兵,恼火道:“谁人下令鸣金?”
焦继勋忙道:“是我。”
慕容彦超咬牙道:“本帅眼看就要把那红脸贼斩落,派骑军追上前紧紧咬住,找到叛军藏身之地,一定能一鼓作气将其歼灭,焦将军何故下令鸣金?”
焦继勋苦笑道:“敌将武艺不弱,恐怕还藏有后手,有诈败迹象,慕容将军身系大军安危,不可轻易犯险!”
慕容彦超大怒:“焦将军是觉得本帅的武艺比不上那红脸贼?刚才能够战而胜之,完全是因为那红脸贼故意露出破绽?”
“这个....”焦继勋无言以对。
慕容彦超重重哼了声,怒瞪他一眼,拂袖而去。
众将士散去,有探马从偏门出营,四处打探叛军动向。
侯益慢悠悠地负手上前,笑道:“慕容彦超为人自负,他要追,你尽管让他去追便是了,用不着多管闲事。”
焦继勋苦笑道:“那花刀红脸将武艺不弱,贸然追击必定有诈,你我乃是官家钦定的副将,既然看出不妥,怎能不劝谏?”
侯益摇头道:“闫昆仑狂妄自大,不管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你在跟他争抢功劳。索性闭嘴不言,也不用给自己找不痛快。”
焦继勋沉默了片刻,叹息道:“鲁国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朝廷败亡?”
侯益不以为然,脱口而出:“败亡有何不好,只要你我富贵不减,管他开封皇城里坐的的是谁!”
说完,侯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