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爷俩再斗百八十个回合不成问题!”
柴荣大笑:“父帅有命,孩儿敢不奉陪!”
父子二人刚要摆开架势再比拼一会刀法,监军王峻带着两个仆人赶来。
“郭帅练武辛苦,快请喝杯热茶解解乏!”王峻殷勤地亲手奉上茶水,“这是下官特地从邺都城里找到的去岁窖藏冬芽,清香袭人,可口无比!”
郭威接过茶水品了品,觉得滋味不错,一饮而尽:“果然好茶!王监军有心了!”
王峻一张脸笑如老菊,又谄笑着奉茶给柴荣:“柴将军也请喝一杯!”
柴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咣啷一声回刀入鞘,冷淡地道:“多谢王监军,柴荣一介武人,粗俗惯了,只怕享用不来王监军四处搜刮来的珍品!”
王峻急忙解释道:“柴将军冤枉下官了!这些可都是那茶庄东主赠送给下官的,说是托下官转赠郭帅,就当做孝敬郭帅的一点心意!”
柴荣淡淡地道:“王监军在邺都城里的所作所为,末将还是有些耳闻的,请王监军好自为之,切莫败坏了我天雄军的名声!否则....哼”
柴荣重重哼了声,警告之意浓重,向郭威揖礼后大踏步走出庭院。
“唉柴将军对下官误会颇深啊!”
王峻眼底划过恼意,脸上却一副愁苦样,唉声叹气。
郭威笑着宽慰道:“王监军无需介怀,本帅说过,之前的一切过节既往不咎,我家大郎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不会因为旧日矛盾记恨你,等过段时间,本帅再找机会化解你二人间的隔阂。”
“多谢郭帅体谅!下官感激不尽!”王峻急忙拜谢。
“王监军来找我,可是有什么紧急军务?”郭威问道。
王峻取出一份公函道:“这是刚刚从镇州送来的军报,史彦超将军收到细作禀报,说是辽国中京大定府内蒙古赤峰一带爆发叛乱,公主阿不里和驸马萧翰,伙同东丹国主耶律安端密谋造反,事情败露,辽帝耶律阮大怒,调集重兵围剿,双方在城中混战,死伤惨重!”
郭威大喜,急忙接过军报仔细看。
“哈哈哈!契丹再度陷入内乱,当真是天佑我大汉!”
郭威仰头畅笑,心情刹那间变得无比爽快,犹如三伏天里一碗冰镇酸梅汤下肚,通体凉爽。
王峻恭维道:“出征河北之前,郭帅在官家御前就判定契丹人此次南下不过是虚张声势,如今看来,郭帅早有先见之明,契丹乱局不出郭帅之所料!
郭帅洞察先机,运筹帷幄,不愧是我朝栋梁支柱!”
“王监军客气了,你这番褒奖郭某可不敢领受!郭某所作所为不过是为国尽忠,为君分忧而已!”
郭威心情大好,也不呵责王峻的马屁吹捧得太过头了些。
王峻觍着一张老菊脸奉承道:“郭帅乃国之柱石,得老天爷眷顾,郭帅一到河北,契丹人偃旗息鼓,皇族之间厮杀不断,如此一来契丹人哪还有心思南下。
郭帅未动一兵一卒,就能保得河北地界数年平安!河北百姓必定感念郭帅功绩,为郭帅歌功颂德!”
郭威摇摇头,正色道:“大定府这一乱,能保得河北几年平安还不知道,王监军可不要高兴得太早!
依本帅看,耶律阮其人颇有手段,加之战功赫赫,在契丹贵族里威名深重。
萧翰、耶律安端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恐怕难以撼动耶律阮的皇帝宝座。
不出半年,契丹上层就能再度平稳,到时候耶律阮还会不会组织兵马南下,谁也说不准。
所以河北的防务半点也松懈不得!”
王峻假装认真聆听教诲,拱拱手道:“郭公训诫得对,下官一定把郭公的话牢记在心。”
郭威扬了扬那份军报,笑道:“不过契丹这一乱,着实帮了咱们大忙,三五个月之内,河北应该能安然无恙。我军的兵马钱粮,可以从容调动,老百姓的负担也能减轻些。”
郭威见王峻手里还捏着一封信函,问道:“除了军报,前线可还有要事禀报?”
王峻笑道:“这是史彦超将军的私信,请下官帮忙向郭公求情,允许他回邺都暂住一段时间....”
郭威狐疑地接过那封私信,展开一看,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夯货!着实该打!”
史彦超在私信里说,他在镇州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得了重病,希望郭威能开恩允许他暂时回邺都休养。
“这夯货必定是在镇州胡乱吃喝坏了肚子,现在得知契丹人内乱,暂时无力南下,便想偷懒耍滑回邺都过好日子!混账东西!”
郭威气恼得破口大骂。
史彦超跟随他多年,什么德行什么心思,他一猜便中。
史彦超武艺超凡,作战勇猛悍不畏死,乃是他麾下第一猛将,倚重为心腹。
这厮的缺点和优点同样明显,贪嘴好吃,嗜酒如命,喜好美色,性情粗暴鲁莽,有时候还喜欢耍耍小心机,偷懒享乐。
史彦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