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口,想都不想一口咬在朱秀手腕上。
“嘶”朱秀吃痛放手,右手手腕立时露出一排整齐牙印。
“你当真属狗的?”朱秀恼火瞪眼,嫌弃不已,“咦还沾了口水,真恶心!”
符金环满脸红晕,羞恼得像只炸毛的小猫,求助似的朝符金盏撒娇:“大姐!这小贼又欺负我!”
众人哄笑,看少男少女打闹也颇有意思。
赵匡胤站起身笑道:“你们玩,我去看看那两个党项小子可还安分。”
赵匡胤把他最后剩下的六块薄竹片拿出:“我输了十四张牌,一并记账,你们谁来接手?”
早就在一旁抓耳挠腮,等得不耐烦的李重进高高举手:“我来!”
朱秀哼哼道:“因为你的失误,放跑了敌将杨重贵,罚你一月之内不能上桌,这才不到十天。”
李重进黑脸一垮,苦兮兮地作揖道:“兄弟!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了吧?”
“军令如山,岂能儿戏?”朱秀不为所动。
“朱秀!你小子别太过分!”李重进求饶不成想威逼,跳起脚大吼,“本大王怎么说也是你大哥,看在兄弟情分上,给点面子成不成?逼急了,老子可是要掀桌子的!”
朱秀轻蔑地瞥他一眼,清清嗓慢悠悠地朝屋外叫嚷:“史大郎....史大郎....”
“哎唷!”李重进当即闭嘴,气愤得牙痒痒,一阵猛跺脚。
“表哥!我想打麻将!”
李重进又觍着脸转头去求柴荣。
柴荣忍住笑,漠然摇头,淡淡道:“葫芦河畔一役,因你之故,走脱了敌将杨重贵,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朱秀身为主帅,不管怎么处罚,你都得受着!此事若发生在父帅帐下,你少不了要吃一顿板子,罚你一个月不许玩牌,实在是便宜你了。”
李重进哭丧着脸,满心委屈,好像觉得在场所有人都在针对自己,吸吸鼻头想哭。
朱秀还真怕这黑厮当场表演猛男落泪,搞得大家手足无措,冷哼道:“想玩也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李重进眼睛一亮,急吼吼地道:“你说啥我都答应!”
朱秀忍住笑,正色道:“我可以解除你的麻将禁令,但回到泾州以后,你要参加彰义军为期三个月的冬训,期间如果再违反军规,必定严惩不贷!”
李重进想都不想拍胸脯应承下来:“没问题!”
“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柴帅、大娘子和赵大哥都是见证!”
约定好条件,李重进撸撸袖子,兴致勃勃地准备上阵,赵匡胤知道今日朱秀鸿运当头,自己的赌运却是不佳,已经机警地告退离开。
李重进眼珠轮了轮,指着朱秀的位子叫嚷:“你起来,我跟你换换!”
朱秀坦然起身,嘲笑道:“今日你坐哪里都得输!”
符金盏在朱秀和符金环之间瞧瞧,忽地抿嘴笑道:“朱秀今日手气旺,已经赢了不少,不如退位让贤,把你的位子让给环儿。”
朱秀愣住:“那大娘子你....”
符金盏微微昂首,战意高昂:“自然是我姐妹一起上阵,会会二位世兄。”
符金环得意地冲朱秀娇哼一声,伸手推开他:“起开!”
柴荣笑道:“大娘子说的不错,朱秀你且坐在一旁观战,二娘子牌技生疏,你就负责指点指点也好。”
柴荣和符金盏相视一笑,似乎心有灵犀。
“谁要臭小贼帮忙....”符金环嘟嘟嘴,小声表达着不满。
符金盏笑道:“环儿出牌慢,有时脑筋转不过弯,让朱秀帮你看看牌也好。”
“姐姐”符金环粉脸赧红,娇嗔地跺脚。
朱秀无奈,看来今日他赢得太狠,已经惹起众怒,大家达成共识,不许他再上桌。
手气正旺,朱秀有些不甘心。
好在已经赢了二百多贯钱,见好就收也不错。
当即,众人重新发放筹码,排列座序,开始新一轮鏖战。
符金环出牌奇慢,每次出牌都得思考好一阵子,时常犹豫不决,朱秀等得不耐烦,直接帮她甩出一张,又惹得符金环一阵娇嗔,两人吵吵嚷嚷不停。
相处许久,朱秀已经确定符金环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她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所以用不着在她面前继续演戏。
朱秀卸下了舔狗的伪装,恢复怼王、杠精的本色,时常气得符金环银牙紧咬,追着他嗔怒打闹。
牌桌上因为有符金环的存在,使得牌局运转起来极度不顺畅,朱秀也懒得说话,咂咂干巴巴的嘴,这时要有一把瓜子磕就完美了。
连出牌速度在平均线以下的柴荣,也能慢条斯理地腾出手,端起茶碗喝水。
李重进趴在桌子上打哈欠。
符金盏忍不住闲聊起来:“你在罗山口修建归夏墓,会不会惹恼了李彝殷?”
朱秀翘着二郎腿,笑道:“修建归夏墓并非为了嘲讽党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