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奉还。”
“好说好说!不过按照咱们彰义军的规矩,欠债可是要收利息的,一种是九出十三归,一种是分期还款,你自己选一样吧”
“”
李重进大咧咧地学着当初朱秀的口气说话,气得赵匡胤暗暗咬牙,腮帮子一阵阵发紧,狠狠剜了他一眼。
俩人为收利息喋喋不休地争执着,听得朱秀和柴荣哈哈大笑。
张永德双目被“瞎眼粉”蛰得又红又痛,用清油洗净后倒是好转许多,也不会损伤眼睛,只是泛红微微肿胀,迎风时会流泪。
好端端一位白面俊郎君,成了兔子眼,还时常留下两行清泪,不知情的还以为他遭受了多大的委屈。
朱秀满心歉疚,讪笑道:“张大哥放心,那些瞎眼粉只是有些刺激作用,不会损伤眼睛,这几日不要直视阳光,也不要看光线刺眼处,遇风刮时用手遮挡,过几日也就痊愈了
往后若是不小心被白灰迷了眼睛,切忌不可用水清洗,要先用清油将白灰除尽,否则白灰遇水变热,会灼伤眼睛”
张永德嘴角抽搐了下,默默点头,瞥了眼朱秀,眼角划过一行泪水,模样甚是可怜。
朱秀歉疚之意愈浓,拱拱手低下头不忍直视。
柴荣饶有深意地笑道:“你安排兵马操演,并非刻意为之吧?是不是彰义军近来遇上麻烦?”
朱秀嘿嘿一笑,顺手送上一记马屁:“柴帅果然目光如炬!此时演习,一为迎接柴帅到来,二嘛,也的确是为战前做准备。”
柴荣想想,说道:“吐蕃人近来没有异动,后蜀孟昶刚刚与我朝修好,你所说的战事,莫非是在北边?原州?”
朱秀正色道:“就在柴帅到来之前,原州传来急报,定难军二度南下,袭扰平高县,抢走县外牧场牛羊数千。党项人一年多前,悍然出兵侵占我原州马场,此次又再度找借口南下袭击县城,欺人太甚,我与史节帅商量后,决定率军北上,讨还公道。”
柴荣皱眉,彰义军和定难军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朱秀把来龙去脉都跟他说过。
定难军之前威胁史匡威交出朱秀,否则就要侵占原州马场。
史匡威没有理会,定难军果然南下霸占马场。
一年多来,彰义军一边加强在平高县的防备,驻军木峡关,重新修缮汉代萧关故址,一边不断向朝廷申诉。
过了这么久,指望朝廷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是不可能了。
定难军实力强悍,朱秀和史匡威也不想与之为敌。
原州平高县以北被定难军占据的实事,原本也不打算理会。
平凉牧场发展迅速,原州马场能否夺回,也就无足轻重。
没想到党项人得寸进尺,当真以为彰义军怕了他,一再出兵袭扰。
朱秀和史匡威一合计,决定不再忍让,硬碰硬用拳头说话,给党项人长长记性。
柴荣道:“定难军在河套之地一向横行霸道,听闻李彝殷私下里自称夏王,封其子李光睿为王太子,拓跋党项一族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党项人固然可恨,奈何李氏盘踞河套多年,实力强劲,党项兵马英勇善战,中原朝廷对其一直恩待笼络,绝不轻易与其交恶。
彰义军近两年发展迅速,但要凭一己之力与定难军抗衡,恐怕难以应对。”
朱秀笑道:“柴帅分析得有道理,只是此次并非要跟定难军全面开战,只是把他们赶出原州境内,夺回马场,给他们个教训,让李家父子知道,别人怕他们党项人,我彰义军可不怕!”
骑马在前的李重进扭过头嚷嚷道:“党项蛮子实在嚣张,抢到咱们弟兄头上,非得给他放放血不可!先说好,这次去原州,让本大王当先锋打头阵!”
朱秀还没吭声,赵匡胤嘲笑道:“李彝殷乃一代猛将,纵横河套、云中罕有敌手。其子李光睿武艺超凡,名震关内。李彝殷还有一侄儿,名叫李光俨,传闻力大无穷,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神威太保!
你黑大王碰上他们,多半要折进去,到时候还要劳累我们想法子救你。”
李重进大怒,骂咧道:“放屁!李彝殷年过四十,不过是头老迈孤狼!再说,就算他年轻勇健之时,老子也不怕!李光睿李光俨又是什么东西?要敢来,我黑大王有一个擒一个,来一双就擒一双!断了拓跋党项家的根!”
柴荣沉声道:“元朗说的不错,党项李氏决不可轻视!他们这一支能发迹至今,霸占夏、银、绥、宥、静五州之地,靠的就是阖族上下团结一心,人才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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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彝殷正值壮年,李光睿李光俨乃这一代党项李氏里最出众的人才,年纪轻轻便勇冠三军,决不可等闲视之!
连父帅也常言,党项李氏在华夏之乱时异军突起,久后必为中原之大患!父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