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如此名师高徒,雁儿的剑法自然是一日千里,进展神速!”
史灵雁开心得咯咯直笑,手腕翻转舞了一式剑花“这一招你可还记得?刚从农垦区回来时,我练过一遍不算熟练,还差点打到你。”
朱秀不动声色地后撤一步,小心避过木剑,虽然是木头做的,打在身上一样生疼,因为史灵雁的力气着实不小。
“当然记得,这招叫做....叫做夺命连环剑?”朱秀哪里会记得,干笑两声,绞尽脑汁想出个叫法。
史灵雁一怔,气恼地跺脚“才不是哩!明明叫老君降鹤!你根本不记得!”
朱秀讪讪道“主要是咱们雁儿精通十八般武艺,所学太过庞杂浩瀚,实在难以全都记住....”
史灵雁得意洋洋地娇哼一声“本姑娘天赋异禀,任何一件兵器一过手就能学会。”
“那是!雁儿是女中豪杰,要是闯荡江湖,只怕早就做了武林盟主....”
朱秀嬉皮笑脸地一顿胡吹海夸,哄得史灵雁喜笑颜开。
符金环看在眼里,更是对朱秀鄙夷到了极点,觉得他果真就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谄媚小人。
符金盏注意到她的神情,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接过朱秀递来的木剑,笑道“这套剑法脱胎于上清天心正法,乃阁皂山天师陈象真早间年传于家父,一招一式皆有相应道经作为依据,怎会叫什么夺命连环剑?实在粗俗,一听就是剪径蟊贼打家劫舍时唬人的噱头!”
朱秀讪笑着拱拱手“还是大娘子见多识广,见笑了。”
符金盏哼了声道“分明是你随口胡诌,敷衍雁儿。”
朱秀咧咧嘴,赶紧作揖讨饶,幸亏史灵雁进屋喝水,要是被她听见,少不了又要闹腾一番。
符金盏摇摇头叹口气“罢了,雁儿这脑瓜,再长十个也不顶用,活该被你骗。”
史灵雁蹦跳着跑出屋,听到她的话,奇怪道“为何要长十个脑袋?砍头的时候岂不是很麻烦,要砍十次?”
说着,连她自己也被逗得咯咯娇笑不停,符金环听了也觉得好笑,两个妮子嬉笑成一团。
躲在屋门背后的墨香也掩嘴吭哧偷笑。
符金盏恨铁不成钢地苦笑道“你们两个....唉”
朱秀笑道“雁儿奇思妙想着实有趣,大娘子不必见怪。”
符金盏摇摇头,懒得理会俩傻妮子,对朱秀道“瞧你神情,似乎有事要说?”
朱秀拱手道“确有一事相求。”
符金盏点点头,转身进屋“来屋里坐下慢慢说。”
到堂室里坐下,墨香奉上热茶,朱秀刚想说声谢谢,她却放下茶盏忙不迭地逃走,弄得朱秀一脸懵。
“说吧,何事。”
朱秀言简意赅地道“一年前,我派遣人手到开封置办了些产业,一直以来经营得还算不错。
不过几个月前,他们传信回来,说是遇上些麻烦,急需一笔钱作为周转。
开封路途遥远,从泾州派人送去只怕耽误正事,开封有符氏不少生意,我想请大娘子托人传信到开封打个招呼,我再让开封的下属跟符氏接触,请符氏出借他们需要的钱款。”
符金盏点点头,爽快道“此事好办,开封产业由我三伯符彦图打理,我写一封信,你派人一并送去,让你的下属拿我的信去录事巷道侍中府,找我三伯父便可。”
朱秀站起身揖礼“多谢大娘子施以援手。”
符金盏笑笑,叮嘱道“开封不比边地节镇,遍地都是勋贵武官,朝堂要员,让你的人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惹祸上身。”
朱秀感激道“多谢大娘子告诫。”
符金盏没有问朱秀在开封置办的产业是什么,又为何要着急千里迢迢跑到开封去做生意。
她很聪慧,猜到这些事情可能涉及到彰义军的内部机密,或许不方便透露。
对此她倒是不觉得奇怪。
毕竟开封才是天下中心,任何一位节度使都会想方设法安插人手,方便第一时间探听朝廷动向。
半盏茶喝完,符金盏看了眼屋外,轻声道“你打算如何与我家二妹相处?”
朱秀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叹口气道“这几日下来,相信大娘子也看见了,符二娘子根本瞧不上我,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唉”
朱秀长吁短叹,一副伤感样。
符金盏气笑了,压低声呵斥道“分明是你故意扮丑,行自污之计,想让环儿厌恶你。你不想与符氏结亲,又不敢去跟郭枢密推脱,就把责任推到符氏头上,让符氏主动回绝郭枢密!”
朱秀抵死不认,辩解道“二娘子美若天仙,若能得其垂青,我自然求之不得!只可惜任凭我百般讨好,二娘子始终不拿正眼瞧我,如之奈何?”
符金盏又气又好笑“你这几日举止轻浮,言语轻佻,一脸谄笑奸猾小人相,像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环儿进城那日,你竟然还扮作羊倌半路劫道。你这副样子,任凭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