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做梦都能笑醒。
可惜没过两年老丈人病逝,刘家子嗣不旺,郭威和柴荣想帮衬都找不到人。
郭大爷是厚道人,自然做不出逼子休妻,另娶贵妇的恶事,柴荣更不可能答应。
符金盏就算是个寡妇,那也是符氏的寡妇,不可能给人做所以二人联姻之事目前来看根本行不通。
在朱秀看来,他二人也完全没这个心思,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至于郭大爷其他的儿子和子侄,要么年岁不匹配,要么就是觉得配不上人家符金盏。
譬如大龄问题儿童李重进,年岁倒是相当,也未娶妻,但只怕郭大爷也有自知之明,这个外甥太过磕碜了些,实在拿不出手
强配的话,符彦卿未必会答应,弄不好翻脸也有可能。
“哇嘎嘎嘎”一阵二傻子似的狂笑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朱秀伸长脖子望去,只见李重进和史向文跳入路旁的小水塘,卷起裤腿相互泼水、扔泥巴,玩得不亦乐乎
那黑粗大腿上的黑毛犹如毛裤,看着瘆人
朱秀默默收回目光,把这黑狗熊与又美又飒的符娘子联想到一块,本身就是一件挺造孽的事,朱秀在心里默念了几声罪过。
所以绕来绕去,头顶隐士高徒、青年才俊之名的朱秀,竟然脱颖而出,被郭大爷选中,推出去与符氏联姻。
作为柴荣忠实的部下和亲密的战友,关中平叛之战,朱秀再一次证明自己的价值和作用。
郭大爷能选中自己,朱秀觉得本身是一件很有眼光且没毛病的事。
可问题就在于,联姻的对象是符氏。
这件事严重超出了朱秀对自身的规划,目前还无法判断,对他将来的发展究竟是好是坏。
既然无法确定利弊,也无把握掌控,干脆不接受,以免惹麻烦,故而朱秀委婉表示拒绝。
可惜郭大爷的亲笔信已经送往兖州去了,信的内容是什么,朱秀不知道,现在只求符彦卿能够拒绝郭大爷的提议。
以这二位的强势,在这件事上,朱秀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这就是包办婚姻的强大和可怕之处啊!
朱秀只能默默祈祷,符家千万不要听郭威的话,再送一个二娘子来泾州
符金盏察觉到身边的朱秀许久没有回应,侧目看去,只见他满脸痴怔,神情变化莫测,好像心事重重。
“在想什么?”符金盏轻笑,一双杏眼带着探究好奇。
朱秀回过神,有些心虚似地干笑“听大娘子讲述关中的风土人情,不由心神向往”
符金盏抿嘴道“那你说说,我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这个大娘子刚才说,奉天县外有山,还有一条河,叫啥来着”朱秀故作思索。
潘美又在身后发出一连串嘲笑似地古怪声音,惹得朱秀回头怒视。
符金盏莞尔,忽地道“你不会在想与我二妹见面之事吧?”
“啊?怎怎么可能?”朱秀汗颜,女人的直觉当真可怕。
符金盏笑道“没想到你会为此事紧张不安!”
朱秀拱拱手,尴尬地道“大娘子误会了而且而且郭帅当日只是随口一说,大娘子不必当真!”
符金盏正色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郭帅亲笔信,连同我的家书,一并送往兖州去了,再过几日,就能送到我父亲手中。此事由郭帅提出,我父必定重视。”
“啊这”朱秀哑口无言,两鬓竟然渗出些汗水。
符金盏安慰道“你不必紧张,如果父亲答应送二妹来泾州,少说也要过两三月,你才能见到人。”
“呵呵”朱秀擦拭汗渍,尬笑两声。
瞧她的意思,好像还挺想看到自家妹妹来泾州的。
符金盏心情不错,继续拿朱秀开玩笑“如果当初在沧州,你答应随我去符氏见我父亲,凭你的才能,说不定早就做了我的妹婿,咱们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大娘子就饶过在下吧,莫再拿我说笑了”朱秀哭笑不得,作揖讨饶。
符金盏咯咯笑了起来,娇艳如花。
朱秀有心跟符金盏打听一下,那位符二娘子品貌如何,又不知如何开口,眼珠转转,笑道
“在下听闻,大娘子年幼之时,有相士曾到府上做客,见到大娘子后大惊失色,称大娘子相貌贵不可言,此事不知真假?”
符金盏挽了挽发丝,淡淡道“确有此事。那位老相士曾经为南唐开国国主李昇看过相。李昇之前随养父姓,叫做徐知诰,其父徐温乃南吴权臣。徐家父子还未掌权时,老相士就直言徐知诰有帝王之相,后来当真应验。”
朱秀惊讶不已,还有这么厉害的相士?
“大娘子可知这位奇人的下落?”朱秀急忙问道。
符金盏笑道“你也想找人看相?”
朱秀挠头嘿嘿笑道“能得高人指点,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