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有限,马种也不及契丹。
有条件的藩镇都会设立自己的马场,原州北部地势平坦,水草丰茂,从前便是平凉牧监管辖的一部分。
彰义军在此设置马场,经过数年发展,小有成效,每年可以出栏战马近千匹。
朱秀早已和史匡威商量好,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就是扩大马场规模,争取将原州马场建设成彰义镇继盐厂之后的第二块金字招牌。
薛家为了夺权上位,竟然不惜允诺将马场割让给定难军?
陶文举见朱秀怒不可遏,惶恐道:“少郎君息怒,小人也是无意间听闻,不知实情究竟如何....”
朱秀沉声道:“你可知定难军是如何回复薛家?”
陶文举慌忙摇头:“这个小人就不知情了。夏州遥远,或许信使还在路上。不过据小人推测,眼下开封新皇继位,李彝殷说不定要亲至开封面君,彰义镇的事,或许还来不及插手....”
朱秀阴沉着脸,党项人向来听调不听宣,李彝殷大概率是不会进京的,只会派李氏子弟做代表,前往开封向刚刚继位的刘承祐表示祝贺。
原州马场可是彰义镇身上仅剩的肥肉,党项人从盐州入境的话,想要掌控马场并不困难。
这件事还需要尽快和史匡威商量,早做防范。
朱秀负手踱步,陶文举大气不敢喘地望着。
“李光波之死的真相,还有谁知道?”
陶文举道:“薛修明和薛修亮,还有就是小人,其余的,应该没有了....不过有一人,小人也不敢确定,她是否知情!”
“谁?”朱秀追问。
“薛修明之妻,李氏!李光波的亲姐姐!”
朱秀惊讶道:“你的意思,李氏对李光波的死有所怀疑?”
陶文举结结巴巴地将那日他逃出薛宅前,偷听到的小部分谈话内容说给朱秀听。
“正因为如此,小人才拼死逃出薛宅,想来想去,只有少郎君能救小人性命!”陶文举噗通跪地,哭哭啼啼地哀求。
朱秀没理会他,沉着脸陷入思忖当中。
陈安揪住他的后脖衣领,将他拽起,陶文举不敢再哭诉,可怜巴巴地抹眼泪。
按照陶文举的说词,李氏极有可能对李光波的死产生怀疑。
如果李氏能出面指认薛修明,说不定能缓和与定难军的关系。
“假若李氏知道真相,她会怎么做?”朱秀忽地问道。
陶文举小声道:“李氏平素里还算温婉,但脾气较为执拗,一旦认定的事很难改主意。薛修明平时较为敬重她,夫妻间关系和睦。
不过自从李光波死后,李氏极为伤心,怨念深重,加之谣言四起,她对薛修明似乎也产生怀疑。
如果她得知真相,一旦查实,绝不会忍气吞声,一定会替李光波讨回公道....”
朱秀点点头,看着他冷声道:“如今你想活命,只有一个机会,见到李氏,将实情告诉她,并且让她相信你!”
陶文举惊恐睁大眼:“李氏知道实情,如何会放过小人?”
“这你无需担心,我会请史节帅向李氏求情,饶你性命!”
陶文举咽咽唾沫,心一横道:“小人跟随薛修明多年,知道他不少秘密,李氏应该会相信小人所说!可李氏在薛家大宅,如何能将她请来?”
朱秀冷哼一声没理他,如何请?当然是派兵围了薛家,硬请!
“薛修明和薛修亮的谈话,你还听到些什么?”
陶文举苦思冥想好一会,哭丧着脸道:“不敢隐瞒少郎君,当真没有了!小人当日惊吓不轻,满心思都在想着如何逃命,二人的谈话,实在没听到多少!”
朱秀盯着他看了会,确定这厮不敢说谎。
“陈安,带他下去,由你亲自看守!胆敢有任何异动,立斩不饶!”
陈安抱拳大声领命,抓住陶文举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他拽走。
朱秀提着袍衫下摆,一溜小跑去找史匡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