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日军侵华大本营,参谋部,板垣一袭军装端坐案桌前,手中攥着刚刚收到的电文。
情况糟糕至此颇为不满,皱眉询问:“目前山城还潜伏多少帝国特工?”
“嗨!”
“帝国陆军省目前还有三十七人,海军省上报的有二十六人,外务省、兴亚院等部门报备的剩余十四人。三年总计牺牲五十四人,直接间接死在褚文昊手里四十三人。”
板垣扔掉译文,揉着额头安排:“给各部门发电文,潜伏山城的帝国特工今后各自潜伏,不要相互交集,暂时沉寂半年。帝国要筹备进攻东南亚各国,攻占香江事宜,主要任务以扰乱国党布局,阻止援军破坏帝国战略。通知第七舰队彻底封锁沿海各港口,一粒米也不允许在流入国党区域。”
“嗨!”
“将军,‘书生’那边已经催促三次,‘杜鹃’手中握有一枚重要棋子,足够引起国共双方开战。无心顾及帝国进攻东南亚,阻拦英国方面援助,从而协助德国方面。可惜时间仓促,杜鹃没来的急交接就消失,书生分析人可能被褚文昊秘密抓捕,不排除有城防司令刘峙的影子在里面。他暂时不能动,以军统牵制褚文昊视线,最近半月山城乱象丛生,借助国党内部事务扰乱秩序。如果杜鹃能把棋子扔出来,两年内帝国无需担忧国党插手帝国事务。”
“具体是何?”
“嗨!”
“书生三年前观察到的棋子,应该是共党人员,已经潜入城防营高层,手握重兵。只要帝国拿到证据,要挟共党也好,通报给国党也罢,双方总不能继续漠视,引导双方开战不难。目前需要找到杜鹃,要是被褚文昊囚禁,想办法营救出来,抛出炸弹帝国专心进攻东南亚各国。”
板垣听到,却没有想象中兴奋,起身来到窗前扫视院内,“不要寄希望于支那人,论舆论攻击国党在学几年也差的远。即便挑起事端也不会打两年,国党想先灭了共党在跟帝国抗争,共党想联合国党一起对抗帝国,保存实力基础上慢慢发展。苏联想让国党继续消耗帝国,英国想让两方合伙打退帝国,美国想让两方时而合,时而打,牵制帝国,消耗帝国,德国想让帝国快点灭了支那,围攻苏联。各国心思百转,帝国也只能从中斡旋寻找机会。”
“能争取半年时间也罢,你有何想法?”
“嗨!”
“琵琶已经被捕,利用失去价值的山羊换得发电大本营,已经做好效忠天皇准备。根据她所言两个小组长已经暴露,是不是主动交代换取杜鹃消息?中间尺度让她去把握,发挥仅剩的价值。”
板垣皱眉:“要是两人撑不住把小组成员都交代出来...用十个帝国特工换杜鹃是否值得?你能保证褚文昊会主动放手,越是如此重视岂不越招他怀疑?更没有放手的道理。”
“嗨!”
“属下即刻发电,先打散各自潜伏,更换身份,即便交代出来也失去作用。何况琵琶言明,她的小组只有一人还没暴露,价值也不大。剩余特工基本潜伏国党高层,短时间内褚文昊不会有机会探寻,先换取杜鹃消息让双方打起来,在寻找机会把褚文昊除掉或者赶出山城。放掉可能性不大,只要两人见一面把消息送出来,找到杜鹃藏匿的证据任务就算完成,中间的尺度让她自己把握。”
板垣端起茶杯,凝思:“有没有想过褚文昊留下杜鹃的用处?”
“这...”
板垣忧心忡忡,“在上海时褚文昊以帝国特工为要挟换取安全,当时潜伏在山城的太多,一时难以确定他知道谁。如今被捕,很可能用来指正书生用的,唉,百年筹划,剩余的一级特工已经没几人,二级特工有几个还没唤醒,能不能唤醒都不确定。”
“嗨!”
“一级特工,在没有绝对证据指控下,即便褚文昊说,也不会有人信,小心些问题不大。只要两人见面,明告杜鹃,自裁效忠天皇,不会有机会指正书生。”
板垣端坐椅子上,“那就发吧,先找到杜鹃,把消息送回来,既然褚文昊允许她使用电台就好好把握机会,不要着急死去,或许有其余任务需要她。”
“通告今井武夫启程山城,联络国党军方用三座县城阻击褚文昊,让共党方面动一动,出点力,没事杀一杀褚文昊,制造矛盾,先把舆论搞起来,等炸弹释放时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嗨!”
......
室内,褚文昊一句话说出落针可闻,在其位谋其职,好像没错。
吴海龙神情愤慨,却没有很好的理由反驳,“如今全面抗战时期,国共合作一致对外,褚局长肆意妄为杀害共党,形同破坏统一战线,要是神州沦陷,褚局长要承担历史罪责。”
褚文昊瞅他一眼,扫视在场学生,“我只说一点,身为党国军人只有听令行事的份,对与错也不是你看到那般简单。尔等能在乱世苟活,能无忧无虑读书,谈恋爱,议论国事,抗议上命,都是因前方将士用命换取。似你这等站在岸边观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