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孔细思极恐,额头见汗,神色慌乱,瞅了一眼自己夫人,眼中尽是担忧。
党国钱袋子在宋家手里,行政权在陈家手里,党国军权分成八份,委座只能掌控四份。
要是按部就班,当然没事,可有钱的开始插手党国军队,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他害怕了,不想掺和其中。
扫了一眼场内,烦躁道:“把人赶走!该留的留下,不该留的都走!党国要脸面,真实情况没搞清楚之前,休要胡言乱语。”
老孔发话即便在不服,也要离开。走之前不忘骂两句,“褚文昊,你真是党国耻辱,赶紧滚出山城。”
“滚出山城!”
喊着号子,有序离开静雅,甚至走出去好远都能听到传来谩骂之音。党国要不要脸不知道,反正褚文昊草菅人命,下流贱格的声明必誉满山城。
褚文昊连解释力气都没有,面对愚昧指控谩骂,心中亦有委屈与不甘,让他那颗炽热的心渐渐变冷。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古人诚不欺我,很多事无法解释,也解释不通。有那么一刻,真相伴随骂声滚出山城,携家眷游览名胜古迹,逍遥自在似神仙,管他天崩地裂,管他死多少人。
然而,国破家亡之际,总要尽己所能,不求有功,但求无罪。等赶走倭寇恢复家园后,他会放下所有远离此地。不沾素世因果,不求功成名就,更不论史书流芳。
他又长大一岁,嫣然长大十岁,原本灵动眼眸中沁满淡漠与沧桑。
“你们都回去,把尸体处理掉,该送哪里送哪里。既然军统喜欢就送给他,人情世故嘛,把苏亮的尸体送到孙家,让一心党国的孙署长好好为其小舅子祭拜一番,让世人看看孙家多么知礼守节。花钱找媒体过去采访,作为今后民众之榜样。”
“是。”
顾叔同领命带人离去,周志鹏眼见于此,也只能把警察赶走,要想抓人怕是难,总之目的达到就可。
陈乔杉挥手:“去稽查处把人带走,若敢阻拦就打上去!”
“是!”
褚文昊只当没听到,三十人就打上去,你能上山算你赢。
白箬扫到褚文昊,心底突然害怕起来,她刚刚也是冒险为之,张知良用死告诉她,身份可能暴露,即便没暴露也要小心行事。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做,就是为将来褚文昊知道其身份也不敢抓她,抓了,就是利用职权蓄意报复,造就事实,让他投鼠忌器。
当然,褚文昊未必就发现她的身份,只是先买份保险而已。当着上百人的面,说褚文昊对她耍流氓,名声毁于一旦,甚至在今晚要成其好事之时毁他,此仇难解。
这里是山城,她害怕。
眼神躲闪不敢去看他,低声跟罗君强交代几句后急匆匆离去。
孙连城听到褚文昊话语,内心愤恨,苏凝脂他都不祭拜,何况苏亮,居然还找记者上门,恶心谁呢!让江美恩先回家,省的遭人惦记毕竟也很熟。
室内也没剩几人,陈家兄弟也聪明的很,今晚之事来的突然迅疾,恐没那么简单。说媒之事不提也罢,反正经此一事,明天定会有公论。
一晚上因为褚文昊,死了多少人?女人坊,花鸟店,四人。张知良一家跟三个警察,稽查处死了多少不知道,里外里褚文昊牵扯事情太大。
且看他如何解释。
“褚文昊,你先解决正事,其余事稍后再谈。”老孔脑袋疼,让他先把事情处理干净再说其他,自顾自闷闷喝茶。
“好,说事,说吧。”
褚文昊懒洋洋来到近前端坐,吓得孙若兮急忙远离,或者说恶心的。
褚文昊看向她,笑道:“刚才的话应验了,你该知道怎么选。”
孙若兮心底暗恨,杀人如麻,居然还笑得出来,自己若是嫁给他,如坠入深渊。
“拿瓶酒来。”
心情郁闷,不想喝茶,借酒消愁。等服务员把洋酒哪来,自顾自倒酒问:“周处长把证据给我看看,你所谓的证人是谁,哪只眼睛看到我进张知良家杀人。出现在步行街就能杀人,那你应该抓了不少才对。”
“哼!”
周志鹏冷然道:“证人在警察局里,只要褚副局长跟着回去,自然真相大白。”
褚文昊扔下酒瓶,百无聊赖,端起酒杯淡然道:“给你脸你不要,就滚吧,省的让我看着心烦,罪名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搬不倒我,就等着挨收拾吧。”话闭自顾自喝酒,跟本不鸟他。
周志鹏脸色阴沉,太嚣张了!太嚣张了!证人他有,但是假的,当面对质两句就露馅。
孙连城鼓励道:“周处长既然有证人,马上带来,当面指证,看他如何抵赖。”
“咳咳...”
周志鹏尴尬道:“只因证人要求身份保密,害怕有人事后报复,我也答应他了,让其做暗证,所以...”
“哈哈,你倒是挺能编。”褚文昊拿着烟卷调侃:“七点我是在步行街,也进过花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