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真不是好人,让褚文昊跟孙家扯上关系,相当于提前埋雷。
委座成立稽查处态度坚决,要对军统、中统整治一番,无形说明褚文昊在委座心里是可用之人,甚至很满意。
既然有委座保驾,褚文昊就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想要拿捏可不容易。要是顺便找一家女子成亲,即便有人能拿捏住,风险很高,同样效果不一定理想。
相反,只要跟孙家成了亲家,就不能不顾及。同时,让讨厌稅警总团的委座顺便也捎带着他褚文昊,恨屋及乌嘛,悄悄把雷埋好,等哪天拉响炸他个粉身碎骨。
孙立仁要擢升军职,到处烧香也没用,委座压着一般人不敢说话,也不会说话。
有了这层关系,别人也能开口。可不是单纯为了褚文昊或孙家,主要是冲着宋家去的,宋梓文可担着国党财政部长,中)央银行行长,不管那个职务,都跟国党军政分不开,很简单,军饷要看宋家脸色。顺便给委座添添堵,哪天稅警团做大,就有话题可聊,磋商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事情很乱,老孔不想掺和,“陈兄既然智珠在握,我没意见,自去安排便是。”
“哈哈,孔院长不可推脱,共勉才是,共勉才是,嫂夫人以为如何?”
“我?”
“我能做什么?”扔下瓜子扫了老孔一眼,“前两天听我弟弟念叨过这个孙立仁,说带兵打仗,整训士兵,军事理论都很优秀。独立带兵跟倭寇对战完全没问题,让我跟三妹念叨两句,找机会独掌一军,到前线跟倭寇正面作战,锻炼锻炼,也为党国出一份力。”
“是啊,是啊,如此优秀的将官就应该到前线教训小鬼子,闲置在家练兵实属浪费。”陈祖涛继续浇水,“梓文既然有意,那就要支持,先给个独掌一军的机会锻炼一番,哪天党国真需要拉出去就能打,何乐而不为。”
老孔神情不悦,知道宋梓文打的何种心思,身为姐夫本应支持,却不想犯忌讳,明明委座不喜欢,还要硬来,不是明智之举。
只要老孔同意,孙立仁擢升稅警总团长绝对没问题,党国军事委会里那几位也会同意。
“陈兄要我做什么?”他着实无奈,两边都不能得罪,无形中掺和进去,可见背后早就商讨好了。
“好说,好说。事情双方都很麻烦,孙家还好说,梓文出面应该问题不大。孙老大向来没注意,只要孙立仁同意,这件事也就成了一半。最主要还是褚文昊,无缘无故给他说门亲事,会犯疑虑,开口拒绝可能性很大,只有辛苦嫂夫人开口提亲。”
“我!”
“这合适吗?”她听的很明白,稅警总团里面三万士兵,战力惊人,上峰怎么可能不往里面掺沙子。自己弟弟推荐孙立仁上位显然是能掌控住,也到了不得不调整的地步,这一步对整个宋家来说很重要。
风雨飘摇的党国,尽在咫尺的倭寇,危若累卵的山城,明天会如何谁都不清楚。
乱世,不用说,手中有兵才是王道。不止要防贼,更要防自己人,高处不胜寒,看似风光却如空中楼阁,真若到了那天,谁都靠不住,娘家有底气才能挺直腰杆大声说话。
所以没说的,机会来了,说什么也要帮自己弟弟达成心愿。
陈祖涛听到不以为然,“没什么合不合适,只要嫂夫人开口,晾他也不敢拒绝。”
“这...”
她可不这么想,两人在香江见过,褚文昊可没给她多少面子,至今心里还有点坎过不去。
“以嫂夫人身份,难道他敢拒绝,我记得孔兄之前说过,嫂夫人香江之行,拿捏的褚文昊服服帖帖,甚至不用开口就主动合其心愿,颇有收获。”
“咳咳!”
老孔觉得陈祖涛太坏了,算是把宋家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逼着自己夫人去压褚文昊,明明知道即便两口子说话也未必管用,却使用卑劣的激将法。
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脸色不好看,心里不愿掺和,也不想顾及面子开口推脱,“褚文昊脾气怪,目中无人,像头疯狗见谁咬谁,不会因为谁去说两句就会乖乖听话。说句不怕你笑话的,就算我们两口子登门造访都未必成,这事陈兄还是另想办法吧。”话说的很明白,陈祖涛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
“孔兄不要妄自菲薄,嫂夫人开口只是锦上添花,最重要的一步还需要我等共同提议才行,有了这一步褚文昊不得不答应。”
“哦、何意?”
陈祖涛倾身道:“关键要让上峰开口,稽查处长官必须要配有家眷在山城,若无,不能继续担任。上峰考虑问题也要全面,褚文昊孜然一身,又年轻,做事冲动,不懂得顾全大局。赋予的职权太大,很容易造成大面积混乱,这一点上峰不是没有顾虑,不然也不会规定只能抓捕传讯铨叙中校以下的人。只要我等稍微提一提,没家人在就不能继续担任,也是为前方,为党国考虑。”
“各部门长官提议,即便委座不愿也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