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今晚上面到底发生何事,要过几天才知道。”
......
中统。
办公室里同样灯火通明,三五成群,烟雾缭绕下几道身影正在密谈。
陈祖燕靠在沙发上听着,“陈局,褚文昊把姜禹竹抓了,刚刚抄了家。理论上他无权抓捕,就怕牵扯到日本间谍,严格来说稽查处不能肆意插手,他却挂着个军统副局长名头,也算能说的过去。问题是,若姜禹竹是日本间谍,可能会牵扯江北或其余部门几百党国官员,要是他不知轻重,全部拿下顷刻间山城就会陷入混乱。”
“看其做派,应该是先要对军统下手,孙连城那边传来消息,小舅子被抓,可能会牵扯到军统里面的人,就看戴春风要不要出手狙击。眼下要紧的是拿到姜禹竹交代的证据,不能留在褚文昊手里,乱不乱后说,只要不是日本间谍都能压下,就怕他留在手里宣而不发,试图掌控他们,今后江北可成了他的一亩三分地。”刘均奎依旧担任一处长,几经辗转而不倒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其余几人相继汇报,跟军统了解到的情况相差无几,可见中统也不是吃素的。
陈祖燕婆娑着茶杯,“其他事先不言,内部纪律要整治,不能被其拿捏,与其将来被挖出不如提前消化在内部。中统跟军统不一样,牵扯的都是党国官员,影响山城各个方面,万不能让其拿捏到。安排下去,总部留五百办公人员,三千党国各部门潜伏人员最近不要露头,安心办公,积压的案件先做处理,只要没牵扯日本间谍就留下,牵扯的一律警告让其主动到下面去,不能继续留在山城。”
“其余五千人一律下放,到国统区做事,告诉他们,这是为他们好,稽查处要动手了,不害怕可以留下,背井离乡拖家带口不是我所愿,要怪就怪褚文昊。”
“沦陷区的调工,巡视员,只汇报,不回总部述职,其家眷通通离开山城迁往西康。”
“这...”
几人对视一眼,“陈局,中统牵扯几万家庭都离开山城,工程太大,何况褚文昊也不敢乱来,不至于如此吧?”
西康多苦啊,谁愿意去,山城虽然经常遭到轰炸,却炸不着他们,死的都是平头百姓,根本不需要顾及。
陈祖燕叹声道:“没办法,原本全力以赴想要拿下褚文昊,可事与愿违,不但没拿下,还给自己按了紧箍咒。以前中统、军统都是执法者,上峰即便知道也不能如何,如今不一样了,稽查处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刀悬在头顶上,可能随时斩下来。”
“你们敢保证下面的人都老实的很,一分钱没拿,一点事都没牵扯?”
“这...”这事谁敢保证,不伸手,打破头挤进来所谓何。
“哼,这是为他们好,也是保存实力,先让褚文昊跟戴春风斗斗法,我们观望一下。若他懂事,不胡乱插手,就再回来,若然像个愣头青,见到谁抓谁,那也没办法,要怪就怪他不懂事。”
“外围那些提供消息的,暂时清退,告诉他们,中统费用有限,最近夹着尾巴做人,不能照顾他们要懂得体谅才好。”
“是。”
“至于拿回证据...”陈祖燕一时有些为难,“你们有什么好主意?”中统掌控党国内务,职权所在,绝对不能让褚文昊窃取过去,要是如此,那还有威势可言。
几人莫语,一时没有好办法,刘均奎叹声:“褚文昊个混蛋,宛若有金刚不坏之身,要拿捏他太难。能治他的只有党国军事委会大佬,侍从室寥寥几人尔,若不能同仇敌忾,位子稳如泰山。何耀祖跟个散仙一样,不管不顾,上峰既然要用一时怕没有大佬敢说话。”
“其家眷都安排到美国去,生死就他一人,不缺钱,不缺女人,不要声明,简直无懈可击,难!难!难!”
说的是实话,想要拿捏褚文昊可不容易。
“哼!”
“他只要还是个人,就有弱点,贪财好色先不说,褚家可有三支,本家跑了,难道其余两支也不管不顾?”